上世纪70年代，舟山基地司令李静少将接受隔离审查，由专案组穆组长负责调查他的所谓

上世纪70年代，舟山基地司令李静少将接受隔离审查，由专案组穆组长负责调查他的所谓“罪行”。上面不断催促，要落实下去，穆组长却越查越不对。不久后，穆组长竟汇报：“李司令没有问题，请解除隔离审查。” 穆组长捏着钢笔的手直冒冷汗，案头堆着李静参加朝鲜战争时写的血书，纸角都磨毛了。这老将军当年带着工兵连在美军轰炸下架桥，木筏被炸翻七次，硬是光着膀子跳进鸭绿江推筏子。如今审查材料里说他和林彪搞“两谋”，证据就是张合影——照片上李静军装扣子都没扣齐，明显是庆功宴上被临时拉过去拍的。上头催命似的要结论，电话铃响得跟催魂似的，穆组长把烟灰缸往桌上一拍：“老子当年打锦州都没怂过！” 药罐子熬得咕嘟响，走廊里飘着专案组小年轻嚼舌根的声音：“听说李司令在舟山修雷达站，扛着沙袋爬悬崖摔断两根肋骨？”穆组长翻开战报记录，1953年金城战役里李静带兵穿插敌后，磷弹烧得军装冒烟都不肯退，这能是“反革命”？他抓起电话冲那头吼：“你们要的罪证我找不着！李静的罪状比朝鲜的弹坑还干净！” 凌晨三点，穆组长摸到汤山后厨找酒喝。看门老头嘟囔：“李司令前年还给我闺女捎过退烧药。”这话像根针扎进耳朵——审查材料里可写着李静“欺压群众”呢！他想起自己二叔，当年被错划右派时也是这么个套路，莫须有的罪名跟浆糊似的往上糊。 天蒙蒙亮时，穆组长把结案报告摔在政委桌上。纸页哗啦响，震得墙皮直掉：“李静带着200师啃下十字架山的时候，某些人还在战壕里尿裤子呢！现在倒要给他扣屎盆子？”政委脸涨成猪肝色，抓起报告要撕，被穆组长一把按住手腕：“你敢撕，老子明天就把调查笔记贴大字报上！” 谁都没注意窗台积了层薄雪，像给这荒唐事盖了层遮羞布。李静夫人抱着棉被往隔离室跑，哨兵刚要拦，穆组长掏出配枪往桌上一拍：“让路！冻坏老将军你们赔得起？”这话传出去，倒成了“专案组长枪指哨兵保人犯”，气得上头直跳脚。 三个月后平反令下来，李静摸着重新戴上的军帽直叹气：“当年打韩军都没这么窝囊过。”穆组长早被调去养猪场，临走前塞给炊事班长条烟：“老李胃不好，别总给啃硬馒头。”猪圈味儿冲鼻子，他倒是乐呵——比起昧良心写材料，喂猪算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