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2年初冬时节，志愿军第27军81师243团1营准备奉调回国，营参谋长黄万丰悄悄跑到炮团，准备把1个朝鲜女孩娇静子塞进炮座里，偷偷带回国内。炮团不同意，黄参谋长哭着讲：“怎么不行？她是我的女儿啊！” 黄万丰是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7军81师243团1营的参谋长，1952年初冬时节，他所在的部队正准备奉调回国。这位南方出身的军人，家里世代种田，日子过得紧巴巴。小时候，他亲眼见过国家乱糟糟的样子，听说过日军烧杀抢掠的事儿，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劲儿，长大了要保家卫国。1949年新中国刚成立，他就报名参军，穿上军装，觉得自己总算能干点大事。没过多久，朝鲜战争打响，他跟着部队跨过鸭绿江，上了战场。 1950年冬天的长津湖战役，是黄万丰军旅生涯里最硬的一仗。那时候他还是1连连长，带着战士们跟美军硬碰硬。天气冷得要命，战士们冻得手都握不住枪，他站在队伍前面，扯着嗓子指挥，带着大家冲敌阵。仗打得激烈，一颗炮弹炸开，他扑上去护住一个年轻战士，自己身上蹭了不少泥土。那场仗打赢了，他带着队伍趁势追击，最后把敌人收拾得干干净净。战斗空隙，他不歇着，踩着厚雪检查战士们的伤口，把自己衣服撕了给伤员包扎。晚上宿营，他弄来柴火给大家取暖，缴来的补给品也先分给最需要的人。 就在那次战役后，他遇到了娇静子。一个朝鲜人民军女联络员抱着这个瘦得皮包骨的小女孩跑来求救，他接过来，掏出半块硬邦邦的饼干喂她。小女孩吃了几口，靠着他睡着了。从那天起，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就跟他有了牵连。他把她当闺女疼，战场上再苦再累，心里总惦记着她。长津湖战役的胜利让他在部队里有了名气，后来升了参谋长，可他那份对娇静子的心思，从没变过。 到了1952年初冬，回国的命令下来了。黄万丰一边收拾东西，一边心里犯愁——娇静子咋办？军规铁一样硬，不许带任何朝鲜的东西回国，更别说人了。他想来想去，觉得不能扔下她，就抱着孩子偷偷跑去炮兵16团的地盘。他看中了炮座，琢磨着能不能把娇静子塞进去带走。可这事儿哪那么简单？炮座密封，孩子受不了不说，要是被发现，他这参谋长也得吃不了兜着走。果然，老战友老李撞见他蹲那儿摆弄炮座，劝他别干傻事。他眼泪都下来了，手抓着炮筒不放，心里全是放不下的牵挂。 炮团那边没松口，他还不死心，又跑去求团领导。领导态度硬邦邦的，说纪律就是纪律，没得商量。他没办法，只能放弃藏人的念头。可他还是舍不得娇静子，最后找了一对朝鲜人民军的干部夫妇，把孩子托付给他们。走的那天，他抱了抱她，转身就上了回国的军车，眼泪憋着没再掉下来。 回国后，黄万丰日子过得平平淡淡，可心里老有根刺。每到过节，他给自己煮碗面条，那是娇静子最爱吃的。他桌上老摆着一张旧照片，拍的是他在朝鲜抱着娇静子，背景是雪山。他写信给老战友，想打听娇静子的消息，可回信总没音儿。1982年，他跟着代表团又去了朝鲜，下了飞机就到处找当年营地，想问问有没有人知道娇静子的下落。他跑了不少地方，拿着她的名字挨家问，可没人能给个准信儿。他站在山坡上，手里攥着块战场捡来的石头，心里空落落的。 黄万丰这辈子都在为国打仗，年轻时候的热血全撒在了战场上。在朝鲜那几年，他不光是个军人，还给了娇静子一段温暖的日子。这爷俩的缘分让战争给断了，可他心里那份念想一直没丢。晚年他常坐家里门口，盯着天上的云，手边放着那张照片。1980年代末，他在老家去世了，带着对娇静子的挂念和那段战火岁月的回忆，走完了这一生。 他这人没啥大毛病，就是太重感情。战场上他硬气，对战友也好，可对娇静子的事儿上，他也只能认命。战争这东西，太不讲人情，把多少牵挂都扯断了。他没干过啥坏事，可那时候的环境，也容不下他把孩子带回来。说到底，他就是个普通人，扛着枪上了战场，心里却还装着点软乎乎的东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