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三万块,就是三百块我也拿不出来呀!”1998年,厦门大学给易中天分了一套房子,112平米,只需要支付3万元即可,可惜工作20多年的他竟然连3万块都拿不出来,只能看着眼前的新房子长叹一口气说道。 2006年,一个响亮的名字正在家喻户晓——易中天。在中央电视台《百家讲坛》节目中,这位语言辛辣、妙语连珠的教授以其生动的《品三国》讲座,成为万众瞩目的文化明星。谁能想到,就在8年前的1998年,这位日后走红的学者面对厦门大学分配给他的112平米住房,却连3万元都拿不出来? 回望1998年,对于已工作二十多年的易中天来说,那是一段苦涩而尴尬的时光。厦门大学的校领导通过朋友向他发出邀请,希望他从武汉大学转到厦门大学来任教。学校不仅为他提供了良好的工作环境,还分配给他一套110平方米的住宅,只需要3万块钱。对大多数人来说,这是天大的好事,可对当时的易中天而言,却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。 "3万块钱,我口袋空空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。"易中天回忆道。最终,他不得不从亲戚朋友那里四处借钱,才解决了这个燃眉之急,给家人一个稳定的居所。 这样的窘境并非偶然。早在武汉大学任教时,易中天和妻儿就挤在一个30平方米的小房间里。由于工资太低,家里经常是"吃上顿没下顿"的状态,有时候连一块钱的香烟都买不起。尽管他的课深受学生欢迎,常常是别的班甚至别的系的学生都挤在他的教室里听课,但这种学术上的认可并未转化为物质上的改善。相反,同事们的嫉妒和领导的"穿小鞋"让他的日子更加难过。 而这样的困境在中国学者中并非个例。1985年,易中天目睹一位师兄在台上讲课时突然倒地去世。当他去师兄家中慰问时,看到的是一个只有几张小板凳的贫困家庭。在挽联上,易中天写道:"学富五车,才高八斗,叹人间从此惜年少;身跻九流,家徒四壁,问天意何时纵斯文。" 面对这样的现实,易中天不禁发问:"难道中国的学者、学人,就活该受穷吗?"这个问题成为他后来尝试突破学术困境,走向大众传播的重要动力。 回看易中天走红前的人生轨迹,1998年无法拿出3万元买房只是他生活苦难的冰山一角。这个后来以犀利言辞和平民视角征服观众的学者,他的"朋克精神"实际上是在漫长的磨难中锻造而成的。 18岁那年,年轻的易中天读了苏联女作家威拉·卡特林斯卡娅的《勇敢》,热血沸腾,他也想写一本中国版的《勇敢》。秉持"要文艺,先生活"的信念,不顾家人反对,他奔赴新疆建设兵团。然而等他到了农场才发现,现实远比理想骨感——每天面对的是干不完的累活、脏活,不是跟在大型联合收割机后面收麦子,就是在一望无际的田野里膝行拾棉花。 年复一年,日复一日。在新疆,正处在黄金时代的易中天,心气很快就被锤没了。还写他妈哪门子《勇敢》啊,能写写黑板报就不错了。所有的期盼都一天天老下去。最大的奢望,是冬天能在屋里剥棉壳——暖和。 这十年的辛苦劳作,贫乏的生活,让易中天深刻体验到了生活的粗粝。当他从新疆回乡探亲时,已经彻底变成了"老乡",连马路都不会过了。但正是这段经历,让他获得了一种珍贵的能力——掌握了真正的民间语言,理解了普通人的生活和趣味。 30岁时,易中天还在新疆钢铁子弟公司教书,工资比不上妻子。为了多拿点工资,他才决定去考研究生。这与同时代的余秋雨形成了鲜明对比——30岁的余秋雨已经在为他的大师级学术著作打基础,而且他一路顺遂,从小就被人捧在手心里,16岁就考入了中国最难的文科院校之一。 1987年,易中天开始了他的学术自救之路。他读完《万历十五年》和《美的历程》后,回屋写了《走出美学的迷惘》,很不幸,只卖出了800册。1995年,他又用更接地气的文风写了"品读中国"系列,包括《品人录》《读城记》《中国的男人和女人》。但当时正是余秋雨《文化苦旅》大卖的时代,余秋雨的收入从每千字30元的再版费变成了8%的版税,步入作家富豪榜,而易中天的作品却依然不温不火。 直到2006年,命运的转折点出现了。中央电视台《百家讲坛》栏目邀请易中天,每期给1000元,一周录一期。易老师一算账,一年下来,那可是四万块钱啊,夹着包就去了。他没想到自己会火得一塌糊涂,也没料到会一瞬间成为众矢之的。 走红后的易中天,面对媒体的尖锐提问,展现出了他独特的"朋克"风格。当《面对面》主持人王志问他是否将历史庸俗化、娱乐化时,易中天不慌不忙:"您还说,刘表见上帝去了。"王志无言以对,易中天进一步追问:"就是说刘表只能见阎王,不能见上帝?他们是不是这个意思?还是只能说'薨'?"
“别说三万块,就是三百块我也拿不出来呀!”1998年,厦门大学给易中天分了一套房
酸酸甜甜小苏
2025-04-21 22:31:5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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