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去世后,大哥说爹生前留下10万元,这钱我们兄弟平分。说着他拿出来五万递给我
冷飯說NBA
2025-05-10 18:45:31
父亲去世后,大哥说爹生前留下10万元,这钱我们兄弟平分。说着他拿出来五万递给我,我说爹生前一直是你们照顾,这钱理应都留下,我不能要。大哥的手悬在半空,皱纹里积着的疲惫突然被某种情绪搅动,他喉结动了动,把钱硬塞进我外套口袋:“拿着!爹临终前特意嘱咐,说你在城里房贷压力大......”
这话像根刺,扎得我眼眶发热。这些年,我在省城安家,每年只在过年时匆匆回趟老家。而大哥和大嫂守着老屋,照顾中风后卧床的父亲整整五年。我还记得每次视频,父亲身后总坐着大哥,半跪着给父亲擦拭嘴角的饭粒;冬天的夜里,大哥要起夜三次帮父亲翻身。这些我缺席的日子,全靠大哥一肩扛着。
“哥,这钱我真不能要。”我掏出钱塞回去,却摸到口袋里有个硬物——是父亲常戴的那枚铜顶针。小时候我调皮,把顶针当戒指戴,结果卡在手指上取不下来,是父亲连夜背着我走了三里路去诊所。此刻顶针贴着掌心发烫,往事翻涌上来。
大哥突然别过脸,用粗糙的手掌抹了把眼睛:“你以为这钱真是爹留下的?”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树干,“爹走的时候,存折上连三千块都不到。这十万......是我和你嫂子卖了老宅的钱。”
我猛地抬头,撞见大哥泛红的眼眶。老宅是爷爷留下的青砖瓦房,院角的枣树还是父亲年轻时栽的,每年中秋都能结满甜枣。大哥接着说:“卖房子那天,你嫂子抱着房产证哭了整整一夜。可她说,爹走了,留着房子也是空的,不如换成钱给你减轻点负担......”
我喉咙发紧,想起去年冬天回家,大嫂给我塞了一保温桶土鸡汤,说:“在城里吃不到这么鲜的,多补补。”当时我还嫌桶太重推辞,现在想来,那汤里炖的何止是鸡肉,分明是他们沉甸甸的牵挂。
“哥,你们为我付出太多......”我声音哽咽,又把钱推回去。大哥却急了,额头上青筋暴起:“你是我亲弟弟!当年你供我读完高中,要不是你放弃上大学出去打工,哪有我今天?”他的话像一记重锤,敲开了我记忆的闸门。
二十年前,母亲去世,家里穷得揭不开锅。我主动辍学去工地搬砖,把赚来的钱都寄给大哥交学费。大哥考上大学那天,在母亲坟前跪了整整一下午,发誓要让我过上好日子。后来他留校当了老师,日子慢慢宽裕起来,却始终记得我这个“恩人”。
正僵持间,嫂子从厨房出来,围裙上沾着面粉:“你们兄弟俩还在推搡啥?”她擦了把手,从口袋里掏出个存折,“这是你哥这些年存的,说是要给你攒着买车位。”我翻开存折,密密麻麻的存取记录里,有笔五千块的备注刺痛了眼睛——“小侄子学费”。原来大哥连自己儿子的学费都没舍得用,却想着帮我。
那天傍晚,我带着五万块和父亲的顶针回了城。车窗外,故乡的山峦渐渐模糊,手机突然震动,是大哥发来的短信:“钱收着,就当是爹留给孙子的压岁钱。”我望向副驾驶座位上的顶针,夕阳把它镀成金色,恍惚间又看见父亲佝偻着背,在枣树下教我用顶针缝补书包的模样。
后来,我用这笔钱在小区买了车位,每次停车时,都会想起大哥布满老茧的手,想起嫂子熬汤时蒸腾的热气。逢年过节回老家,我不再空着手去,而是带上精心挑选的礼物,给大哥的儿子包厚厚的红包。大哥总说我“瞎花钱”,可我分明看见他转身时偷偷抹眼睛。
前些天整理旧物,翻出父亲的日记本,泛黄的纸页上写着:“两个儿子都是我的骄傲,一个守着家,一个闯天涯。只盼他们能互相帮衬,一辈子和和睦睦。”合上本子,窗外月光如水,我轻轻抚摸着顶针,终于明白,有些亲情,比金钱更珍贵;有些牵挂,比血缘更深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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