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子一家每年五一都跟来"度假"似的，今年更绝，打电话就点菜："嫂子，我想吃你

小姑子一家每年五一都跟来"度假"似的，今年更绝，打电话就点菜："嫂子，我想吃你做的广式八菜一汤！"听筒里她的声音清脆得像刚剥壳的毛豆，全然不顾我握着手机的手已经攥出了汗。窗外的阳光正晒得人发蔫，厨房里囤的菜还没来得及处理，冰箱里的食材连三菜一汤都凑不齐。 "小姑，最近实在忙......"我的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，背景音里传来小外甥的哭闹声："妈妈我要吃妗妗做的豉油鸡！"小姑子立刻切换成哄孩子的语气："听见没？你大外甥都惦记好久了，嫂子你最疼他。" 挂了电话，我盯着日历上密密麻麻的行程发呆。这个月我接了公司新项目，每天加班到深夜，丈夫出差要到五一后才回来，女儿的钢琴考级也迫在眉睫。可每年五一，小姑子一家五口都会雷打不动地来住三天，行李比春运返乡的旅客还多，两个孩子把玩具摊得满客厅都是，走后还要花整整一天收拾。 第二天清晨，门铃就响了。小姑子拖着两个行李箱，身后跟着拎着特产的妹夫，三个孩子像小炮弹似的冲进屋。"嫂子，我带了老家的山核桃！"小姑子把塑料袋子往茶几上一放，核桃壳立刻顺着斜坡滚到地板缝里。"对了，厨房交给你啦，我们先去休息会儿。"她打了个哈欠，径直往客房走去。 我站在堆满行李的玄关，看着小外甥把沾满泥巴的球鞋往沙发上一蹬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转身进厨房时，听见小姑子在客厅指挥："把你们的泳衣找出来，下午让妗妗带你们去游泳！" 案板上的菜刀重重剁在排骨上，溅起的肉沫沾在围裙上。我数着冰箱里仅有的食材，默默删掉了女儿心心念念的糖醋排骨。正熬着老火靓汤时，小外甥突然冲进厨房，踮着脚去够灶台上的糖罐，"哗啦"一声，整袋白糖撒进了汤锅。 "你这孩子！"我刚开口，小姑子就冲进来，把孩子护在身后："不就是一袋糖吗？至于这么凶？"她舀起一勺汤尝了尝，皱着眉说："太甜了，重新做吧。"转身又对孩子说："别怕，等下让妗妗做你爱吃的菠萝咕咾肉。" 中午十二点，八菜一汤勉强上桌。小姑子夹了一筷子白切鸡，撇着嘴："鸡肉不够嫩，跟上次差远了。"妹夫却吃得满嘴流油，还不忘招呼："嫂子，再添碗饭！"小女儿小心翼翼地问："妈妈，我能吃块糖醋排骨吗？"小姑子立刻瞪我："你嫂子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？" 我攥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，终于忍无可忍："小姑，我不是你们家的保姆！"客厅瞬间安静下来，孩子们的嬉闹声戛然而止。小姑子涨红了脸："你说什么？我们大老远来，吃你几顿饭怎么了？" "每年五一你们来，我要请假、买菜、打扫，比上班还累！"我把碗重重放在桌上，"去年小侄女把我新买的连衣裙画得乱七八糟，你们一句道歉都没有；前年外甥把鱼缸打翻，水流进地板缝隙，修都修不好......" 小姑子突然站起来，掀翻了手边的碗，汤汁泼在雪白的桌布上："不就是些破东西？我们农村人比不上你们城里人金贵！"说着拽起孩子，"走，咱们不在这受气！" 看着他们摔门而去，我瘫坐在沙发上。女儿抱着我的胳膊小声说："妈妈，其实我不吃糖醋排骨也没关系。"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暗了下去，雷声闷闷地滚过天际。 当晚，丈夫打视频过来。听完我的哭诉，他沉默良久："是我没处理好。明天我就回来，我们去给小姑道歉。"我打断他："该道歉的不是我。" 第二天，我主动给小姑子发消息："如果你愿意，可以带孩子们来，但我们得提前说好分工。我可以负责做饭，但你们要自己收拾房间，照顾孩子。"消息显示已读，却一直没有回复。 直到端午那天，小姑子突然发来消息："嫂子，今年端午我们自己在家过，孩子们说想学着包饺子。"我盯着屏幕笑了，回复道："需要什么教程尽管说，我随时视频指导。" 后来的日子里，小姑子一家偶尔也会来做客，但不再是大包小包的"度假式"长住。小侄女学会了自己整理玩具，小外甥会主动帮忙摆碗筷。有次她带孩子来，还特意系上围裙和我一起包饺子："嫂子，你教我做的广式虾饺，我老公孩子都夸好吃！" 厨房的蒸汽氤氲中，我忽然明白，亲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，而是互相理解与尊重。那些曾以为无法跨越的矛盾，在坦诚沟通后，终会化作岁月里温暖的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