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62年，20岁的郑经跟35岁的乳母生下儿子郑克臧，郑成功知道后，当场吐了一口血，下令道：“杀了发妻董氏、乳母陈氏和儿子郑经。” 1662年春，郑成功站在台湾安平城头，望着海面上飘扬的"东都明京"旗帜。三个月前他率军攻占台湾时，亲手在热兰遮城门刻下"开台圣王"四个大字。 此刻他握着儿子郑经从厦门送来的家书，嘴角难得露出笑容，信中提到妾室怀孕，这个自幼丧母的老人第一次感受到天伦之乐。 六月初八清晨，郑成功正在校场检阅新到的红夷大炮。亲兵突然呈上一封火漆密信，落款是兵部尚书唐显悦。 当看到"乳母陈氏与少主私通得子"的字样时，这位五十八岁的铁血战将突然踉跄后退，手中令旗坠地。三日后，厦门码头送来唐显悦的亲笔信，信纸边缘沾着暗褐色污渍，那是唐家仆人跪求主人修改措辞时打翻的茶渍。 郑经的婚事曾是郑成功最得意的安排。1655年，他将十九岁的儿子许配给兵部尚书唐显悦的孙女，这场联姻本是为巩固郑氏政权。 新婚夜，红烛高照的洞房里，郑经盯着盖头下新娘的容貌，突然想起乳母陈昭娘哺乳时的体温。这个比他大十五岁的妇人，总在他练剑受伤时为他敷药，手指残留着淡淡药香。 厦门城东的郑府后院，陈昭娘抱着刚满月的婴儿瑟瑟发抖。这个被郑经从破庙捡回的弃婴，出生时脖颈带有火焰状胎记。 郑经常在深夜溜进侧室，看着熟睡的母子发呆。他们不知道，唐显悦早在孙女生下次日，就派密探跟踪了郑经三个月。 七月初一，郑成功在承天府议事厅摔碎药碗。青花瓷碎片扎进掌心，混着血水滴在《永历帝诏书》上。"逆子！" 他抓起案头佩剑劈断屏风，剑锋擦过墙上先帝画像。堂兄郑泰跪在满地狼藉中，看着这位曾单骑冲阵的统帅，此刻像受伤的困兽般喘息。 当夜，郑泰带着密令返回厦门。码头的渔火映出他苍白的脸，怀里的密旨烫得胸口生疼。他知道郑经此刻正带着陈昭娘躲在浯屿岛某个山洞，洞口还挂着郑成功亲笔题写的"忠孝传家"匾额。 浯屿岛的夏夜闷热难耐。郑经背着熟睡的幼子，陈昭娘挎着装满干粮的竹篮，在崎岖山路上疾行。他们身后五里处，郑泰派出的追兵举着火把逼近。 情急之下，郑经钻进废弃的矿洞，用石块堵住洞口。黑暗中，婴儿的啼哭惊飞洞顶夜枭，陈昭娘解开衣襟喂奶时，涨红的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泪。 三天后，郑成功收到郑泰的回报，"少主已病逝于逃亡途中。"这位老人瘫坐在太师椅上，手中密报被冷汗浸透。他不知道此刻的浯屿岛，陈昭娘正用牙齿撕咬堵洞的石块，指甲缝里渗出的血染红了婴儿的襁褓。 郑成功弥留之际，窗外的凤凰木正盛开血红的花朵。他盯着床头郑经幼年习武用的木剑，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。 少年郑经在南京城头射落清军旗手时，箭矢穿透铁甲的声音像极了此刻窗外的风声。临终前他抓住儿子郑袭的手，喉间发出浑浊的嘶吼，"杀尽叛逆。" 1662年6月23日，郑成功在诅咒声中死去。他至死不知道，郑经早在三个月前就乔装潜回厦门，此刻正躲在郑泰府邸地窖，握着从父亲书房偷出的虎符。地窖潮湿的墙壁上，歪斜刻着"反清复明"四个字，墨迹未干。 郑经掌权后的第一道诏令，竟是追封乳母陈昭娘为"淑媛"。诏书盖着本该属于他的玉玺，却盖在了郑成功停灵的棺椁上。 厦门百姓看见，郑经的亲兵在街头焚烧记载"乱伦"传闻的《闽海纪要》，火光中飞舞的纸页像极了当年郑成功火烧荷兰战船的余烬。 1681年郑经病逝前夜，台北城暴雨倾盆。他颤抖着打开父亲留下的铁盒，里面除了半块染血的玉佩，还有张泛黄的纸条，"克臧非郑氏血脉"。闪电划过窗棂的瞬间，他看清纸条末尾的暗纹，竟是唐显悦家族的徽记。 主要信源：（郑成功家世考——张宗洽 -——《福建论坛(人文社会科学版)》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