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8年，他神色平静地执起手术刀，在出生仅三日的女儿脊背上划开一道伤口，全然不顾妻子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哭喊。这一刀最终不仅挽救了幼女的生命，更为中国无数婴孩带来了生的希望。 【消息源自：《中国小儿外科之父张金哲：用手术刀为新生儿劈开生路》2023-09-01 健康报；《1948年北平皮下坏疽疫情救治档案》中国医学科学院馆藏文献】 手术刀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时，张金哲的左手正按在女儿巴掌大的后背上。那块暗红斑已经蔓延成鸡蛋大小，脓液在皮下鼓胀出诡异的青紫色纹路。产房外传来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喊："她才三天大啊！"助产士死死拽着几近癫狂的产妇，而这位北平儿科医院最年轻的住院医师，此刻正把手术刀抵在自己亲生骨肉的皮肤上。 那年冬天北平的医院走廊总是挤满裹着棉被的婴儿。皮下坏疽像场无声的瘟疫，新生儿染病后往往活不过七天。张金哲清楚记得三天前接生的场景——当他剪断脐带时，产床另一头突然传来护士的惊叫。接生包里的纱布不知何时沾了脓液，而那个疏忽的瞬间，足以让致命细菌钻进婴儿娇嫩的皮下组织。 "老张你疯了？"护士长冲进来时，手术刀已经划开第一道十字切口。黑色脓血喷溅在张金哲的白大褂上，混着女儿撕心裂肺的啼哭。"教科书上写着要保守治疗！"护士长去抢他手里的器械，却听见这个平日温文尔雅的医生吼出从未有过的音量："等死才是谋杀！"他的眼镜片上糊着血沫，手上动作却稳得像台精密仪器。 其实三天前他比谁都犹豫。当妻子把哭到脱力的女儿塞进他怀里时，这个哈佛医学院归来的高材生竟第一次手足无措。传统疗法是用温敷促进化脓，可去年协和医院的病例显示，等脓包自然破溃时，死亡率早已达到百分之百。"要不...试试切开？"他试探着问主任，却被对方用烟斗敲着病历本驳回："国外文献都没记载的方案，你敢在亲闺女身上试？" 转折发生在凌晨值班室。第五个坏疽患儿的尸体被抬走时，张金哲突然抓起解剖刀扎进苹果。汁水顺着十字刀口汩汩流出时，他想起外科教材里那句"引流通畅是抗感染关键"。冲回家翻出妻子的绣花剪，他在猪膀胱上做了三十次穿刺实验，直到能保证每刀都精准避开皮下血管。 "按住她！"手术台上的喝令惊醒众人。护士们这才发现，医生额头的汗珠正大颗大颗砸在婴儿背上。不同于教科书的单切口，他独创的"多孔引流法"在病灶区切开四个微型通道。当最后一缕腐脓被棉签卷出时，止血钳夹着的纱布突然传来轻微拉力——垂死的小手正无意识地攥紧父亲的手指。 接下来七十二小时，张金哲的咖啡杯里泡着手术剪消毒。他发明用茶壶蒸汽代替高压灭菌，拿竹签缠棉花做成微型引流条。第四天清晨，妻子突然冲进病房拽他袖子："快看！"结痂的伤口边缘，竟冒出米粒大的新鲜肉芽。半年后，当这项技术使北平新生儿坏疽死亡率骤降至一成时，英国《柳叶刀》杂志的评语恰好印在张金哲刚拿到的科室主任聘书上："东方医生用绣花针完成了外科革命。" 如今协和医院的档案柜里，仍保存着1948年那场手术的器械清单：一把家用剪刀，半瓶烧酒，还有从产科借来的四号缝合线。泛黄的病历本最后一页，有人用钢笔补了句医嘱："换药时需父亲怀抱。"这行小字下方，压着张金哲女儿满周岁的足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