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,刘伯承元帅托人带口信,希望和原配妻子能见一面。没想到,妻
万物知识局
2025-07-17 14:59:45
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,刘伯承元帅托人带口信,希望和原配妻子能见一面。没想到,妻子的回应却让所有人震惊。
那年10月,中南海的灯光常常亮到深夜,刘伯承站在办公室里,看着地图上刚标红的西南地名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缸沿儿。
警卫员小李进来送文件时,他突然开口:“给四川万源捎个信儿,就说...就说我想见见宜芝。”这声“宜芝”,他已有二十多年没唤过了。
1910年,十九岁的刘伯承在重庆临江门外讨袁军司令部当参谋,经人撮合娶了十八岁的程宜芝。
那时候他在川军当排长,总穿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军装,宜芝跟着他从涪陵搬到万源,挑水做饭缝补浆洗,把个小院收拾得井井有条。
1926年他加入中国共产党,在重庆临江门外租了间小阁楼开书店做掩护,宜芝白天帮他抄写油印文件,夜里给他补军装的补丁。
直到1927年重庆“三三一”惨案发生前夜,组织上紧急通知他转移,两人在朝天门码头告别时,宜芝塞给他一个蓝布包,里面是她连夜纳的千层底布鞋:“路上小心,我等你。”
可这一等,就是二十二年,刘伯承后来去了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,回国后参与指挥南昌起义、长征、抗日战争、解放战争,身边始终跟着作战地图和望远镜,哪有功夫提半句私事?
宜芝在他走后第二年生下儿子刘俊泰,独自在万源老家守着两间老房子,靠给人缝补衣服换点米面,邻居劝她改嫁,她摇头:“伯承是干大事的人,我不能拖他后腿。”
儿子长大成人去了外地工作,她就守着院子里的老黄桷树,每年清明给他烧柱香,纸灰飘起来,像极了他当年穿的那身灰布军装的衣角。
1949年11月,第二野战军解放重庆,消息传到万源时,程宜芝正蹲在院门口择菜。
邻居跑来说:“大妹子,刘师长...哦不,刘司令员要见你!”她手里的青菜掉在地上,捡起来时指节发白。,当天夜里,她翻出压在箱底的蓝布衫,那是结婚时穿的,针脚还密实得很。
第二天清晨,她带着儿子俊泰,跟着区里的干部坐了三天汽车,又走了二十里山路,终于在中南海西花厅见到了刘伯承。
“宜芝。”刘伯承站起来,军装领口的扣子系得严严实实,眼角的皱纹比当年深了许多。
宜芝盯着他鬓角的白发,突然笑了:“伯承,你还是这么瘦。”旁边的工作人员要搬椅子,她摆摆手:“不用,我站着就行。”
寒暄了几句,刘伯承问:“这些年...苦了吧?”宜芝摇头:“不苦,俊泰孝顺,邻居们帮衬着,就是...就是俊泰他爹的事,总有人问起。”刘伯承沉默片刻,从抽屉里拿出个布包,里面是几枚军功章:“这些...该给你留着。”
没曾想程宜芝却把布包推了回去:“我要这做啥?你留着给俊泰看,让他知道他爹是个大英雄。”
中午吃饭时,炊事员端来两菜一汤,宜芝盯着桌上的红烧肉直摆手:“我吃惯了粗茶淡饭,可不敢造这个浪费。”
刘伯承叹了口气:“是我考虑不周。”临别时,他把身上所有的津贴都塞给宜芝,她却只收了两块钱:“够买张回家的车票就行。”
回去的路上,俊泰忍不住问:“娘,爹咋不跟咱们回家?”程宜芝摸了摸他的头:“你爹心里装着更大的家,咱们得替他守好这个小家。”
回到家后,她把那两块钱压在箱底,每天还是照旧扫院子、浇花、给老黄桷树浇水,村里有人问她见着刘司令员啥感受,她就说:“他人瘦了,可还是当年那个实在人。”
后来有人问过程宜芝,当年为啥不跟着刘伯承去北京享福,她坐在黄桷树下剥豌豆,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脸上:“那时候他在前线打仗,我在后方守着,各尽各的力,现在他打完仗了,可国家还没完全安定,他哪能闲下来?”
说到这儿,她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山梁,“再说了,我在万源守着,他在北京想着,这不也是一种守着吗?”
现在再看这段往事,总想起老辈人常说的“家国同构”,刘伯承是带兵打仗的元帅,程宜芝是守着老家的农妇,看似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,实则用最朴素的方式诠释了什么叫“相濡以沫”。
她没读过多少书,却懂什么是“家国”;他没说过多少情话,却用一生践行了“责任”。
所谓革命年代的爱情,或许就是这样,没有花前月下,没有海誓山盟,有的是“你守着国家,我守着你”的默契,是“你往前冲,我在后方托底”的坚定。
信息来源:《刘伯承传》(中央文献出版社,2007年出版)
中共四川省委党史研究室编纂的《四川革命老区史》
新华社2019年发布的《共和国元帅的家国情怀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