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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微风]1934年,与鲁迅分别15年的闰土病逝,终年57岁。临终前,闰土抱憾道:

[微风]1934年,与鲁迅分别15年的闰土病逝,终年57岁。临终前,闰土抱憾道:如果不是为了你们五个孩子,我早跟着迅哥儿去北京享福了。没想到20年后,闰土的孙子收到了一份特殊的邀请,这才改变了家族贫苦的命运轨迹。   1893年,13岁的章闰水因为父亲章福庆在周家做长工的关系,被带进城帮忙看管祭器,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,由于五行缺水被唤作“闰水”的他,虽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少年,却懂得雪地捕鸟、河滩摸虾。   这对于被高墙大院困住的周树人来说,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两个少年互换了礼物,一个送了漂亮的贝壳,一个回赠了这根铜烟管。   然而,少年情谊终究没能敌过阶级的碾压,1919年鲁迅回乡卖老宅时,特意叫人找来了当年的玩伴,可跨进门槛的那个中年汉子,背已经驼得像张犁,满脸沟壑般的皱纹刻着生活的苦,一声拘谨颤抖的“老爷”,把当年的“迅哥儿”叫得生分了,也把两人的命运划成了两半。   当时鲁迅确实动了心思劝他去北京谋生,可闰水回头看看那一排忍饥挨饿的孩子,只能把到了嘴边的应承咽了回去,最终只是挑走了一堆旧家具和那一把让他甚至不敢坐的旧椅子。   闰水一死,那好不容易撑住的一点家底彻底垮了,六亩薄田在这个大家庭面前就像撒进海里的沙子,根本填不饱肚子,生活的重担像是接力棒,毫无怜悯地交到了大儿子章启生手里。   这个17岁的少年比父亲当年更惨,除了没日没夜地在土里刨食,还得去河边挑那死沉的烂泥卖钱,扁担把稚嫩的肩膀压得肿起老高。   到了晚上,手指还得在坚硬的竹篾里穿梭编筐,血珠子滴在竹条上,干了就变成洗不掉的黑斑,仅仅到了38岁,章启生就在连续不断的咳血中倒下了,死法跟父亲如出一辙,贫穷就像是一种遗传病,精准地打垮了这个家族的每一代顶梁柱。   章启生撒手人寰时,他的小弟弟章贵才不过3岁,没了爹妈也没了大哥,这个名为“贵”的孩子,过得却比谁都贱,他在亲戚家的白眼缝隙里求生存,晚上缩在堆满杂物的柴房里,盖着发霉的破絮瑟瑟发抖。   书本是什么他不知道,在他的世界里,活着就是像牲口一样干活,哪怕还没个扫帚高,就要学着扫地、搬砖,等到稍大一点,他已经是个满手老茧、大字不识一个的典型底层文盲,在绍兴的街头为了口吃的拼尽全力。   命运的齿轮在1953年发生了一次不可思议的倒转,那一年,绍兴筹建鲁迅纪念馆,为了还原当年的情景,工作人员想方设法寻找鲁迅笔下人物的后代,几经辗转,他们在街头找到了正啃着干硬冷粮的章贵,听说这就是闰土的亲孙子,馆方决定给他一口公家饭吃。   刚进馆的时候,章贵自卑得抬不起头,甚至想拒绝,人家是文化单位,他是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利索的睁眼瞎,工作人员倒也实诚,说你就先负责扫地擦桌子、那是你的老本行,就这样,在这个纪念祖父旧友的地方,章贵拿起了抹布,也第一次摸到了真正的书。   谁也没想到,这个半辈子在泥里打滚的汉子,竟然在夜里点起了煤油灯,他手里捧着那本《故乡》,从怎么握笔开始学起,对着字典一个个像是在啃石头一样硬记生字。   那些复杂的笔画就像当年地里难缠的杂草,他硬是用那双布满老茧、曾经只会握锄头的手,在两年时间里“锄”掉了数千个生字。   这种求知欲让所有人震惊,1950年代的某个时刻,当章贵能流利地背诵鲁迅的文章,甚至能指出书中细节与现实的出入时,馆里决定让他试着开口讲解。   第一次面对游客,他紧张得手心冒汗,那张被风霜吹打过的脸涨得通红,但讲到祖父和鲁迅的故事时,那种血脉里流淌的真实感震撼了在场所有人。   他不仅当上了讲解员,后来还成了专门研究鲁迅的学者,在那些无数个挑灯夜战的日子里,章贵整理出了几十万字的笔记,到了1982年,这个曾经睡柴房的文盲甚至被任命为纪念馆的副馆长。   他不仅重新续上了祖父那一辈断掉的文化香火,还让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他的儿女们不再需要像祖辈那样为了几文钱咳血卖命,有的进了证券公司,有的拿起了教鞭。   周海婴来馆里参观的时候,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,这一握,距离他们的父辈那次尴尬生分的会面,已经过去了太久,但这次没有“老爷”,也没有自卑。   章贵晚年住进了宽敞的楼房,家里挂着鲁迅的照片,书架上摆满了书,那个困死闰水、累死启生的贫穷魔咒,终于在孙子这一代改变了命运。   信源:澎湃新闻《鲁迅少年时的玩伴 “闰土” 晚年因没钱治病逝世,子女后代如何?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