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协和医院张博士令人彻悟的话: “只要你全身不紧张,你就不容易生病,可你呢?就是放松不下,因为很多事情搁在你心里面,整天提心吊胆,把自己绷得紧紧的,放不开,天塌下来,你就让他塌,爱咋咋地,让自己行动起来,去晒太阳。 工作赚钱本来就消耗身心,上班绷着,下班绷着,关系里还绷着,别人一句话,一个眼神,一个脸色都要琢磨半天,太累了,你的身体不是钢,是脆弱的生命,情绪紧绷,内心无止境的焦虑对你的侵蚀是无声无息的,也是伤害最深刻的。 心中有事,还能若无其事,便是格局。心中有事,装作若无其事,便是阅历。历经沧桑,该看透了,别把命消耗在没必要的焦虑上了,松弛点。” 地铁门关上的瞬间,小陈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,好像那金属摩擦的噪音能刮到他。 他站在拥挤的车厢里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公文包的提手,那里已经磨出一个小坑。 手机在兜里震动,是工作群,他没看,但脖子后面的肌肉已经绷紧了。 走进办公楼,空调冷气像看不见的手,摸了他后颈一把。工位上那盆绿萝,叶子边缘又黄了一圈,他没来得及换水。 一坐下,手指就自动摸向鼠标,邮箱图标上的红色数字,像颗不断长大的痘。 整个上午,他像一张拉满的弓。键盘敲击声密集,但太阳穴也跟着一跳一跳。 同事经过他工位时叹了口气,他立刻想:是我刚才的方案有问题?还是昨天那句话得罪人了?心思像滚轮,停不下来。 午休时他趴在桌上,闭着眼,但眼皮下的眼球在快速颤动。他梦见自己在一条很窄的桥上跑,桥下是黑的。 下午四点,一份急活压下来。主管拍他肩膀的力道,让他半边身子都僵了。他盯着屏幕,字开始跳舞。 忽然,胃部传来一阵清晰的、拧毛巾般的绞痛。他捂着肚子弯下腰,冷汗瞬间冒出来。 去医院的路上,他还在回工作消息。诊室里,老医生手指搭在他腕上,很久没说话。 然后问:“最近睡得好吗?”小陈摇头。医生又按了按他颈侧:“这里,硬得像块石头。”开了点药,最后说:“小伙子,去外面太阳底下,坐半个小时。啥也别干,就坐着。” 小陈愣愣地走出医院。下午四点半的阳光,还是很有力。他走到小公园,找了张长椅坐下。椅面被晒得发热。 他试着松开一直咬着的后槽牙,下巴一阵酸。他尝试深呼吸,吸到一半就卡住了,胸口那团气堵着。他放弃了,就这么干坐着。 有个穿花裙子的小女孩在追泡泡,摔了一跤,哇地哭了。 她妈妈跑过来,没有立刻抱,而是笑着指着天空:“看,泡泡飞走啦!”孩子抬头,哭声停了,打了个嗝,脸上还挂着泪就笑了。 小陈看着,忽然肩膀垮下来一点。他往后靠,木头椅背硌着肩胛骨,有点疼,但实在。阳光照在脸上,皮肤感觉到微微的刺痒,是久违的、活着的知觉。 他拿出手机,关了工作群的通知。屏幕暗下去,映出他自己的脸,眉头还皱着,但好像没那么紧了。 远处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金光,有些刺眼。他眯起眼,第一次注意到,云被风吹着,走得很快。 胃疼不知何时已经消失。他依旧觉得累,但那种要坠入深渊的恐慌,淡了一些。 他想起医生的话,于是又往后靠了靠,把整个背交给粗糙温暖的木椅,把自己交给这片无所事事的、奢侈的阳光。 他什么也没想。只是坐着,感觉着阳光的重量,和风经过皮肤时,那微不足道却真实的阻力。 他一直以来,活得太紧了。 老子在《道德经》中问道:“专气致柔,能婴儿乎?” 婴儿般的状态,正是身心全然放松、毫无挂碍的写照。 现代人的病,常源于背离了这种天然之“柔”,将自己活成了一张紧绷的弓,弦终有断时。放松,是回归生命的本然状态。 佛曰:“放下我执”。 我们绷紧的根源,常在于那个过于沉重的“我”:我的得失、我的形象、我的未来。 当内心被这些“我执”填满,焦虑便如影随形。 顶级的养生,实则是心性的修炼。 在一个推崇“紧绷”与“焦虑”的时代,有意识地去培养一种“松弛”的生活哲学:让身体回归“柔”,让心境走向“坦荡”,让精神学会“放下”。 当你开始练习松弛,你便是在对自己最宝贵的生命资产进行最明智的投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