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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想一头撞死。真的。 被扔进西宁的大仓库里,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来糟蹋她。可是一

她真想一头撞死。真的。 被扔进西宁的大仓库里,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来糟蹋她。可是一摸肚子,不行。那里头,是丈夫留下的唯一一点念想,是红九军军长孙玉清唯一的骨血。 ​​这个在地狱里硬撑着的女人,叫陈淑娥,1918年生在四川平昌的穷山沟,打小就跟着爹娘刨地,性子野得像山里的酸枣树,又脆又硬。16岁那年,红军路过家乡,看着战士们帮乡亲们挑水、分粮食,听着“为穷人打天下”的口号,她扔下锄头就跟队伍走了——没读过一天书的姑娘,凭着一股子灵气闯进了红四方面军前进剧团,学唱歌、学跳舞、学演革命小戏,没多久就成了战士们口中“嗓子甜、模样俏”的台柱子。 仓库墙角的霉味和男人身上的羊膻味混在一起,成了她记忆里西宁的味道。那些进来的人,有马家军的兵痞,也有当地管事的,脸上挂着相似的、打量牲口般的神情。她试过咬舌头,试过用头撞墙,可肚子里那一点轻微的动静,像根细得看不见的线,死死拴住了她。她得活着,哪怕活得不像个人。 她是怎么从剧团的台柱子,落到这步田地的?时间往回倒几年。长征路上,剧团和所有战士一样爬雪山过草地,她用嘹亮的嗓子给大家鼓劲,冻烂的脚趾头裹着破布还在台上跳。后来认识了孙玉清,那个带兵打仗果决、私下里却会因为她唱错一个调子偷笑的男人。结了婚,怀了孩子,以为日子总要往亮处走。可西路军的仗打惨了,高台一战,孙玉清牺牲的消息传来不久,她自己也成了马家军的俘虏。一个年轻的女红军,还是“红军长官的婆姨”,她的命运从被俘那一刻就注定了。 历史书翻到西路军这一页,总是很厚很沉。我们记住了董振堂、孙玉清这些军长壮烈牺牲的名字,记住了“血战高台”的悲壮。可有多少人想过,那些被俘的女红军后来怎么样了?她们承受的,是另一场无声的、却同样残酷的“战役”。不是枪炮,是日复一日的凌辱;阵地是自己的血肉之躯,任务是“活下去”。陈淑娥只是其中一个。 我曾听一位研究这段历史的老先生感慨,说很多女战士被俘后,命运大致分三种:一部分被强迫嫁给敌方的低级军官或士兵,一部分被转卖,最刚烈的一部分,找机会结束了自己。陈淑娥似乎哪种都不是,又似乎都是。她被关押,被凌辱,却又因为怀了烈士的遗腹子,不得不选择最艰难的那种活法——在泥沼里,护住一粒火种。 这引出一个更让人心口发堵的问题:在宏大的历史叙事里,一个女性这样具体而微的苦难,究竟该放在什么位置?她的坚持,是因为对革命信念的忠诚,还是仅仅源于一个母亲最原始的本能?或许两者早已血肉模糊,分不开了。我们习惯歌颂战场上的英勇就义,可像陈淑娥这样,用承受无尽屈辱的方式“活下去”,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抵抗?她的故事,让“英勇”这个词变得复杂起来。 活下来,有时候比死去需要更大的勇气。孩子终于生下来了,是个男孩。在那种地方,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,一个“红匪”的后代,日子能好到哪去?她后来给人做保姆、干杂活,像石头缝里的草,带着孩子艰难地活。她很少对人提过去,提孙玉清。那段经历和仓库里的霉味一起,被她死死封存在心底最暗的角落。直到很多很多年后,历史逐渐澄清,她的身份才被确认,儿子才知道了自己真正的父亲是谁。 我读到关于她晚年的只言片语,说是个很沉默的老太太。她看过剧团的老姐妹成为镁光灯下的革命艺术家,也听过别人议论她“历史不清白”。她什么都不辩解。她心里那本账,和外人算的不一样。她守住了那口心气,守大了那个孩子,这就够了。她的一生,像极了山里的酸枣树,被风雨打折了枝干,满身疤痕,可到了季节,枝头依然会冒出倔强的新芽,结出酸涩却能活命的果子。 我们讲述这样的故事,不是为了咀嚼苦难,而是为了看清历史全部的重量。那重量不仅压在冲锋的将士肩头,也压在无数个陈淑娥的脊梁上。她们用自己破碎的人生,接住并延续了某种险些中断的东西。她的故事逼迫我们去想:什么是忠诚?什么是牺牲?一个在精神与肉体地狱里趟过来的女性,她那份“活下去”的执念,本身就是对黑暗最沉默、也最坚韧的否决。 历史的大河奔涌向前,我们站在岸上,往往只看见壮阔的波浪。可那些被浪头砸进河底,挣扎着把一口空气、一点希望传递给下一代的普通人,他们才是托住整条河的河床。陈淑娥们没有被写进太多的纪念碑,但她们存在于儿子看世界的眼神里,存在于血脉中那股“再难也要活下去”的韧劲里。这或许就是最原始的传承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