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9年深秋，一个孕妇被日军吊在刑架上，鲜血染红了粗布衣裳。鬼子狞笑着扯她头发："现在招供还能留你孩子全尸！" 河北潘家峪的潘家珍挺着七个月孕肚，手指深深掐进麻绳里。她早不是第一次和鬼子周旋——半年前揣着情报过哨卡时，她故意把针线篓打翻在地，借着蹲下捡布料的机会，把密信塞进鞋底。 这次却不同。汉奸指认她丈夫是情报员后，二十多个日本兵冲进院子。正在纳鞋底的潘家珍迅速把给八路军做的军鞋塞进墙缝，抄起扫帚佯装扫地。 "八路藏哪里？"军刀架在她脖颈时，她只重复着："种地的哪懂这些。"直到被吊上房梁，皮鞭抽得衣衫绽裂，她突然哑着嗓子说："让当官的来听。" 日军少佐凑近的瞬间，潘家珍像母狼般狠命咬住他耳朵。惨叫声中，半片血淋淋的耳垂落在黄土上。暴怒的刺刀捅进她腹部时，她用最后气力喊出的话震得院墙簌簌落灰。 汉奸后来在日记里写：那女人被戳了十三刀，血浸透的鞋底还藏着给游击队的信。她丈夫三个月后为送情报暴露，被活埋前把密报嚼碎咽了下去。 村口的老槐树至今留着焦痕——鬼子烧屋时，火星溅到藏在墙洞里的军鞋，烧焦了半只千层底。现在乡亲们修纪念馆，特意把那截焦木供在正厅。 有人问值不值当，为几双鞋搭三条命。可那年月，正是千千万万双这样的布鞋，踏出了山河重整的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