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5年1月，在广东台山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中，一位名叫黄美英的年轻女战士不幸落入日寇魔掌。面对敌人的百般凌辱与折磨，她始终坚贞不屈，最终连双眼都被残忍剜去。然而就在生命最后一刻，她喊出的那句铿锵遗言，令在场所有侵略者都为之震颤。 【消息源自：广东省档案馆藏《华南抗日游击队战斗日志（1944-1945）》；台山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《台山革命烈士传略》（1987年版）》】 1945年1月的广东台山，冷风裹着硝烟味往人衣领里钻。村口那棵被炮弹削掉半边的老榕树下，十几个日本兵正用枪托砸开最后几户人家的木门。带队的军官挎着军刀，皮鞋碾过地上散落的识字课本——那是黄美英昨晚才教孩子们念过的《三字经》。 "游击队，出来！否则全部死啦死啦！"翻译官扯着嗓子喊话时，躲在祠堂地窖里的陈明江攥紧了土制手榴弹。他身旁的年轻队员牙齿咯咯响："副队长，咱们冲出去……"话没说完就被捂住嘴。陈明江知道，地窖上头压着三百多村民，其中就有他妻子黄美英七十岁的老母亲。 此刻的黄美英正蜷在村长家的米缸里。透过缝隙，她看见隔壁阿婆被刺刀顶着后背，棉袄让血浸成了酱色。三天前刚接到的情报还缝在她夹袄里——日军要在月底扫荡根据地医院。缸外传来皮靴声，有个小女孩突然哭喊："美英姐救我！"那是她教过的学生小娟。 "畜生！"米缸盖猛地被掀开。黄美英抹了把脸，把情报塞进嘴里嚼了两下。她走出门时，日军曹长明显愣住。这个穿补丁衣裳的瘦小女人，腰杆挺得比他们的三八式步枪还直。"我是游击队妇女会长。"她说得很慢，好让翻译听清，"放人，我跟你们走。" 刑讯室里灯泡滋滋响，照得铁钩上的血珠发亮。黄美英被绑在条凳上，看着军曹烧红烙铁。"说！陈明江在哪里？"翻译官凑近她耳边，"皇军说了，只要画个地图，马上送你去广州医院。"她突然笑了："好啊，你靠近点。"等对方弯腰，一口血痰啐在他眼镜上。 第七天早晨，日军把奄奄一息的黄美英拖到村外坟地。他们试过所有刑具：竹签钉进指甲时她背乘法口诀，辣椒水灌鼻腔时她哼《松花江上》，最后挖掉她双眼，这女人居然用眼眶"瞪"着行刑者。军人握枪的手在抖："你...到底要什么？" "要你们滚出中国。"这句话让翻译官倒退了两步。枪响前，黄美英突然用日语喊出"中共万岁"，这是她跟俘虏学的。后来据活下来的村民说，枪声过后，林子里的斑鸠突然全飞了起来，黑压压的像给天撕了道口子。 三个月后，陈明江带队端掉日军情报站时，在档案柜里发现了妻子的审讯记录。最后一页写着："该女性至死保持轻蔑表情，建议列为心理战研究案例。"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，直到油灯把纸边烤得卷起来。那天夜里，游击队员们传看着黄美英缝的最后一双布鞋——鞋底纳着"抗战必胜"四个字，针脚密得像撒在田里的麦种。 如今台山烈士陵园里有块特别的墓碑，没有照片，只刻着双眼睛的浮雕。守园的老伯会告诉参观的学生："别怕，这是黄姑当年'看'鬼子的眼神。"起风的时候，墓碑周围的相思树沙沙响，像极了当年她教孩子们念书的声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