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8年，特务头子叶秀峰坐着防弹车来到韩练成家，对他说：“有人说你是共党，鲁南作战中，你故意让5万大军被消灭，可有此事？”
彼时，南京的春天还带着寒意。街道冷清，行人寥寥。
这辆防弹车车身布满弹痕，一看就经历过枪林弹雨。叶秀峰坐在车里时，满脑子都是何应钦的命令：查清韩练成是不是共产党，鲁南作战中，五万大军被歼，是否是他故意为之。
到了韩家，叶秀峰整了整衣领，深吸一口气，抬手敲门。他清楚韩练成在国军地位不低，还受蒋介石信任，心里难免忐忑。但任务在身，只能硬着头皮敲门。
门开了。韩练成身着一身军装，神色平静：“叶局长，有什么事？” 语气冷淡。
叶秀峰挤出笑容：“韩将军，我来问些事。” 两人进了客厅。
刚坐下，叶秀峰直接开口：“有人说你是共产党。鲁南作战时，你故意让五万大军被消灭？有这事吗？”
客厅瞬间安静，气氛紧绷。
韩练成心里一震，脸上却没露声色。莱芜战役后，他就料到会有这一天。
他盯着叶秀峰，缓缓开口：“叶局长，这种没根据的话，你也信？莱芜战役失败，责任在谁，不是明摆着吗？”
叶秀峰追问：“那为什么那么多高级将领，不是死就是被俘？只有你能平安回南京？” 他死死盯着韩练成的眼睛，想找出破绽。
韩练成冷笑：“战场形势复杂。我能活着回来，是运气。就因为我活着，就说我是共产党？太荒唐了。” 他语气不卑不亢，眼神坚定。叶秀峰心里发虚。
莱芜战役是国军大败仗。1947 年 2 月，国民党集结重兵，想和解放军决战。结果五万多人被歼灭，高级将领损失惨重。当时身为 46 军军长的韩练成，却奇迹般逃回南京。
何应钦出任国防部长后，看过战报便起了疑心。他不信韩练成只是运气好，怀疑韩练成被俘后被解放军放回来。但他知道韩练成受蒋介石信任，没证据不敢轻举妄动。
于是，何应钦提议把韩练成调离南京，派去甘肃当兰州保安司令。
韩练成接到任命，满心憋屈。从军长到保安司令，落差太大。他去找西北行辕主任张治中诉苦。
张治中叹气：“是何应钦在搞鬼。他怀疑你是共产党，调你走就是为了调查。你小心点，何应钦心狠手辣，被他抓住把柄就完了。”
在兰州，韩练成表面尽职地工作，私下关注时局，等待机会。但何应钦没放弃，派叶秀峰去调查。叶秀峰每次见他，都坐防弹车。
这次见面，叶秀峰直接质问。面对反驳，他不依不饶：“韩将军，空口无凭。你说不是共产党，有什么证据？莱芜战役的事，必须给党国交代。”
韩练成压住怒火：“我给委员长写过详细报告。委员长看过，还称赞我。你有疑问，去问委员长。”
叶秀峰脸色变了。他知道蒋介石信任韩练成，再追问要惹麻烦，后悔自己太冲动。
临走时，韩练成突然问：“叶局长每次坐防弹车见我，是防着谁？不信任我？”
叶秀峰尴尬地赔笑：“韩将军误会，习惯而已。” 说完匆匆离开。
调查陷入僵局。叶秀峰找不到破绽，只能不了了之。何应钦得知消息，失望又愤怒。他决定直接抓人审问，发电报让韩练成来南京开会。
韩练成收到电报，知道是陷阱。去，等于羊入虎口；不去，就坐实 “罪名”。
危急时刻，他想到俞济时 —— 蒋介石的心腹。韩练成给俞济时发电报说明情况。俞济时让他放心来，会保护他。
到了南京，两拨人来接他。一边是何应钦的抓捕队伍，一边是俞济时的保护人员。韩练成被俞济时的人接走，暂时安全。
但他明白，不能再潜伏下去了。
韩练成决定去上海，在地下党的掩护下前往东北解放区。
在上海，地下党安排了周密的计划。他乔装打扮，躲开特务追捕，终于坐上前往东北的列车。
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，韩练成百感交集。他想起过去，更坚定了自己的选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