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块钱，“啪”一下摔在桌上。 老太太拎起那捆芹菜，再顺手抄起旁边赠送的十个鸡蛋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留下一脸错愕的老板娘，和一堆看热闹的人。 今天我们小区门口新开的便利店搞活动，老板娘人挺好的，四十来岁，跟我一样也是远嫁过来的，柔柔弱弱的，说话很客气。开业嘛，图个热闹，又是锣鼓队又是彩虹门的，还说只要进店买东西，就送十个鸡蛋。 我进去买了俩西红柿，就看到几个老太太在里面嘀嘀咕咕，嫌东西不便宜。 然后，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。 一捆芹菜，老板娘说三块。老太太直接把菜扔回桌上：“不要了！你这比超市还贵！” 老板娘没理她，她又捡起来：“两块！就两块钱卖不卖？” 老板娘都快哭了，说阿姨，我两块钱进货都不够，还得送您十个鸡蛋啊…… 结果呢？人家根本不听。 “赔啥赔！” 两块钱一扔，东西一拿，扬长而去。 真的，我当时就在旁边看着，心里五味杂陈。 你说她缺那一块钱吗？我不信。她缺的是那种“我赢了”的感觉。 有些人一辈子，所有的快感都来自于从别人身上往下扒拉点什么。占的不是便宜，是一种病态的、廉价的掌控感。 看着那个老板娘通红的眼圈，我突然觉得，成年人的世界里，最伤人的，往往不是什么大事，就是这一块钱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