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8年,王范被连降十级,愤恨之下向中央写下217个字的绝命书,不久后吞枪自尽,信上写道:“我尽了最后的努力,洒尽最后的热血,以一死为党尽忠!” 江苏如东革命纪念馆内,玻璃展柜里的绝命书复印件泛着柔光。 参观者俯身默读 217 字,“以一死为党尽忠” 的字句背后,是王范一生未被辜负的革命贡献。 从贫苦农民到革命功臣,他的每一步,都在为党和人民的事业添砖加瓦。 1978 年,江苏省委为王范平反昭雪的决议文件,与绝命书并排陈列。 决议明确指出他 “一贯忠诚、兢兢业业”,纠正了 1958 年的失误,这是对他贡献的官方认可。 1935 年南京监狱的寒冬,王范蜷缩在冰冷的牢房角落,手指在墙壁上画着五角星。 同监的狱友老李后来回忆:“他总说‘不能让党等太久’,每天都在心里默背党员联系方式。” 敌人的老虎凳、辣椒水没能让他开口,反而让他在狱中组织起 “学习小组”,教狱友认字、讲革命道理。 有次狱警发现他们传阅进步书籍,王范独自扛下所有罪责,被关禁闭半个月,出来时还笑着说 “书没被没收就好”。 这份在狱中坚守的信仰,是他革命生涯里不为人知的坚韧片段,比战场上的冲锋更显难能可贵。 1928 年江苏如皋的深夜,刚结束 “五一农民暴动” 的王范,浑身是泥地躲在芦苇荡里。 怀里的党员名单被油纸包了三层,他贴着胸口焐着,生怕被河水浸湿。 “当时河面结着薄冰,他跳下去时,我听见冰裂的声音都心疼,” 参与暴动的老乡后来对记者说,“他游到对岸时,嘴唇冻得发紫,却先检查名单有没有事。” 上岸后,他把名单交给组织,自己却因高烧昏迷三天,醒来第一句话是 “同志们都安全吗”。 这份舍命护名单的决绝,成了当地老人口中代代相传的革命故事,比史料记载更添几分温情。 1949 年北平和平解放前夕,王范穿着便衣,在胡同里挨家挨户排查。 他手里拿着特务画像,却从不轻易敲门,总是先观察院落情况,再找居委会大妈了解住户信息。 “有次他发现一处可疑院落,硬是蹲守三天三夜,确认里面是特务窝点才上报,” 当时的同事老张回忆,“他总说‘宁可多等,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’。” 最终,他带队成功抓捕 7 名潜伏特务,缴获的电台里,还藏着国民党企图破坏开国大典的计划。 这份办案时的细致与谨慎,让他在保卫北平安全的工作中,避免了多起冤假错案,赢得百姓信任。 1952 年上海检察院的办公室里,王范正对着一盏台灯,逐字逐句修改案件卷宗。 秘书小王记得:“他桌上总放着一本《刑法大纲》,每页都画满批注,遇到复杂案件,会找老法官一起讨论到深夜。” 有次一起盗窃案,嫌疑人坚称自己清白,王范顶着压力重新调查,最终找到真凶,还嫌疑人公道。 “王检察长常说‘我们手里的笔,关系着别人的一生’,” 小王后来在回忆录里写道,“他办的案子,没有一个当事人上访,这在当时很难得。” 这份对司法公正的坚守,让他在上海检察系统留下 “铁面判官” 的美名,也为后来的检察工作树立了标杆。 1967 年南京的一间小屋里,王范坐在桌前,手里握着笔,却迟迟没落下。 桌上放着女儿寄来的照片,背面写着 “爸爸,早点回家”,他摩挲着照片,眼里满是泪水。 “他当时犹豫了很久,一会儿写绝命书,一会儿又把纸揉掉,” 邻居李奶奶回忆,“我听见他叹气说‘对不起党,也对不起孩子’。” 最终,他还是写下那 217 字的绝命书,字里行间满是委屈,却仍坚守着对党的忠诚。 这份临终前的挣扎与忠诚,比任何史料都更能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,也让他的形象更显真实立体。 1978 年江苏省委的会议室里,工作人员正逐页翻阅王范的案件材料。 “我们发现当时给他定‘右倾机会主义’的证据,全是主观推断,没有实际依据,” 参与平反工作的老陈说,“尤其是他在公社当仓库管理员时,公社干部的评价全是好评,这说明他一直兢兢业业。” 最终,省委作出平反决议,为他恢复名誉,还组织人员收集他的生平事迹,编入地方党史。 “平反那天,他的女儿来领决议书,哭着说‘爸爸终于能瞑目了’,” 老陈回忆道,“我们都觉得,这是对老革命最好的告慰。” 如今,江苏如东革命纪念馆里,王范的展区总是最热闹的地方。 越来越多的人通过这些细节,认识了一个更鲜活、更真实的王范,而不是史料里那个只有功绩的 “革命符号”。 每年清明节,都会有群众自发来到王范的墓前,献上鲜花。 他的墓前没有华丽的装饰,只有一块简单的墓碑,上面刻着 “革命烈士王范之墓”,却比任何纪念碑都更显厚重。 王范虽已离世多年,但他的精神,正通过这些点点滴滴的纪念,在新时代继续传承,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。 主要信源:(人民网——“红色包打听”王范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