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眠越来越严重了。今夜无眠！晚上出去散步一个小时，回来的时候哈欠连天，嘴张的扶着下巴才能合的上，进门赶快洗把脸上床，结果瞌睡虫跑了个精光！在床上翻来覆去，枕头换了三个方向还是睡不着。后背贴着床板，感觉床单都被体温焐热了。 失眠缠上我快一个月了。 连续三天凌晨两点才合眼，眼下的青黑浓得像刚哭过一场。 床头柜上的褪黑素瓶空了半瓶，瓶身被手指摩挲得发亮，标签边角都卷了边。 今晚特意提前关了手机。 晚上七点半换上运动鞋出门，小区路灯刚亮起，光在地上织出格子，踩着影子走了整整一圈，桂花树下还捡了片被风吹落的叶子。 回来时哈欠打得腮帮子发酸，扶着单元门栏杆才能站稳，心里直乐：这下总能睡个好觉了吧。 进门先冲了杯温牛奶，微波炉转了45秒，杯子外壁结着细密的水珠，凉了凉就一口气灌下去，甜腥味顺着喉咙滑到胃里。 赶紧洗把脸，冷水扑在脸上时打了个激灵，毛巾擦到一半又开始打哈欠，眼皮沉得像粘了胶水。 掀开被子钻进去时还打了个绵长的哈欠，眼角都沁出泪，结果脑袋一沾枕头，反倒清醒得像刚喝了杯黑咖啡。 翻了个身，枕头压出的褶皱硌着后脑勺，换个方向，又觉得床单滑溜溜的抓不住。 后背贴着床垫，能数清弹簧的纹路，左边第三根好像有点松，躺下时会发出轻微的“吱呀”声。 以前总觉得失眠是白天太闲，可这周加班到十点的日子占了五天，怎么还是睡不着？ 伸手摸床头柜的水杯，碰到了那片捡回来的桂花叶，边缘有点扎手，凑近闻，还有点淡淡的香。 凌晨一点坐起来时，发现床单印着个浅浅的人形汗渍，后背的衣服都潮乎乎地贴在身上。 摸黑去客厅喝了口水，玻璃杯底碰到桌面的脆响在夜里格外清楚，吓得赶紧捂住嘴——怕吵醒隔壁的租客，他明天还要赶早班地铁。 索性拿起沙发上的旧杂志，翻到夹着书签的那页——去年夏天在公园长椅上看过的《老人与海》，字里行间还沾着当时的槐花香。 那时候也是睡不着，却不是因为失眠，是刚拿到录取通知书，兴奋得在长椅上坐了整夜，看着天从黑变蓝，再到太阳把书页照得发亮。 现在盯着那句“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”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上的折痕。 窗外的天慢慢泛白时，眼皮终于沉了。 这次没数羊，也没数星星，就等着晨光爬上书页的褶皱，把那句旧话照得暖烘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