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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4年夏末,徐静斐去探望生病的父亲徐悲鸿。她发现继母廖静文吃的是父亲剩下的饭

1944年夏末,徐静斐去探望生病的父亲徐悲鸿。她发现继母廖静文吃的是父亲剩下的饭菜,晚上睡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顿时不解地思忖着:“父亲每个月工资就有300大洋,她怎么会这样?”   当廖静文把自己存了多年、总计5万元的积蓄交到徐静斐手中时,里面塞满了平时舍不得花的一毛、五毛硬币,为了帮徐静斐的儿子买房,这位继母几乎掏空了家底,看着这一堆分厘攒下的硬币,徐静斐大概很难将其与那个曾经名震画坛、挥毫泼墨的父亲联系起来。   在世俗的眼光里,作为徐悲鸿的女儿,理应是不缺钱的,可徐静斐的青春记忆,却一直被“债务”两个字死死缠绕,这债务的源头,正是她的亲生母亲蒋碧薇,时光回溯到1945年,50岁的徐悲鸿迎娶了22岁的廖静文。   这场跨越年龄的婚姻背后,是徐悲鸿为了换取自由之身而背负的惊人代价,为了结束与蒋碧薇并不快乐的婚姻,他签下了一份堪称“天价”的协议:除了要给蒋碧薇100万元现金,还要交出100幅自己的精品画作以及40幅珍藏的古画。   这还不算完,每个月他得把一半的收入划拨过去当作抚养费,这直接导致了徐悲鸿再婚后的日子捉襟见肘,廖静文这位比徐静斐大不了几岁的继母,常年穿着旧衣服,甚至连徐悲鸿住院急救的费用,一度都要靠她去借。   那是徐静斐极度困惑的一段时期,在她的视角里,父亲应该是“阔绰”的,她在中大附中念书时,学校经费紧张晚上没灯,徐悲鸿大手一挥就捐了十几幅画换回了电灯设备,既然能对学校如此慷慨,怎么家里会穷成这样。   直到那个让徐静斐触目惊心的医院探视日,父亲因为长期的超负荷作画,高血压与肾炎并发倒下了,病床上的徐悲鸿,哪里还有一代宗师的风采,头发乱蓬蓬的,脸部蜡黄浮肿,胡茬满面,完全就是一个被生活和病痛击垮的老人。   而那100幅画的债务,就像催命符一样逼着他昼夜不休地站立作画,更让徐静斐没想到的是,那个被亲生母亲描述为“搞破坏”的廖静文,此刻正卷着铺盖睡在冰凉的医院地板上,日夜守护着父亲,这一守就是四个月。   也就是在那间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,曾经对母亲深信不疑的徐静斐,内心开始发生了剧烈的倒戈,她想起了母亲蒋碧薇的做法,明明已经握着巨额赔偿,蒋碧薇却总是嫌不够,还经常要把还在上学的女儿推到前面,逼着徐静斐去写信管父亲要钱。   甚至在徐悲鸿生命最后时刻,这笔沉重的“感情债”都没算清,相比之下,那个睡地板的继母给了徐静斐完全不同的温度,不仅是那后来汇去安徽农业学院的1500元生活费,更在于精神上的松绑。   徐静斐本心仪医学,却被掌控欲极强的蒋碧薇强行改到了外语系,而廖静文不仅承诺资助她重修喜欢的专业,甚至当她受进步思想影响离家出走奔赴解放区时,相比于蒋碧薇的惊慌失措,廖静文表现出了一种笃定的理解与支持。     1953年,徐悲鸿的生命走到了尽头,直到苏醒的时刻,他首先关心的不是画作,也不是家产,而是皱着眉头问女儿:“抢救用了国家多少钱,要去结算清楚”徐悲鸿走了,这个重组家庭却并没有散。   在这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,廖静文即使让自己的亲生骨肉省吃俭用,也要给在饥饿边缘挣扎的徐静斐寄去彩电、冰箱,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物资,那个声称“十八岁随徐悲鸿浪迹天涯却受尽苦难”的亲生母亲蒋碧薇,后来追随情夫去了台湾。   在海峡对岸孤独地哀叹子女的离去,她至死都没想明白,为什么自己倾尽心血甚至可以说是“掠夺”式争取的财富,没能换来孩子的亲近,反倒是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母。   用常年的旧衣衫、地板上的通宵守护、和那些哪怕是一毛五毛攒出来的硬币,填补了徐静斐半生的情感空缺,这种爱,早已超越了所谓的血脉与亲情,在漫长的岁月里成了最坚实的依靠。 信息来源:《徐悲鸿传》 《回忆父亲徐悲鸿》 《追忆徐悲鸿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