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得太久是什么感觉?2018年,104岁的科学家,在家人的陪同下远赴瑞士安乐死,在30秒后突然睁开眼,语出惊人,让众人哭笑不得。2018年5月10日,瑞士巴塞尔的一间病房里,104岁的大卫·古道尔在家人簇拥下躺上病床,亲手转动了安乐死药物的开关。可在30秒后,本该陷入沉睡的老爷子突然睁眼,嘟囔了一句:“这也太慢了吧!”在场的人先是一愣,随即破涕为笑。古道尔这辈子,活成了别人眼中的“传奇卷王”。1914年出生在英国伦敦的他,打小就对花草虫鸟着了迷,总追着大人问“虫子为啥飞得低,鸟儿为啥飞得高”。1948年,他带着家人定居澳大利亚,成了墨尔本大学的讲师。除了教书备课,空闲时要么登山探险,要么泡在实验室,半点闲不住。65岁法定退休年龄到了,别人都想着含饴弄孙,他却觉得“这纯属扯淡”。转头就扎进了学术研究里,一辈子发表了100多篇学术论文。还编篡了《世界生态系统》丛书,拿遍了业界大奖。90岁那年,他不光能打网球,还在业余剧团里当演员。102岁时,仍是伊迪斯科文大学的名誉研究员。他常说:“活着的意义不是喘气,是能掌控自己的生活,能创造价值。”可岁月从不会对谁手下留情。2016年,102岁的古道尔迎来了第一个打击。学校觉得他年纪太大,上下班路途远,万一出意外担不起责任,就想劝他别再来了,甚至要收回他的办公室。老爷子当场就火了:“难道我老了,就成了社会的累赘?这是在践踏我的尊严!”这事被媒体曝光后,舆论一片哗然。最后学校认怂了,给他保留了职位,还在学校附近安排了房子,专人接送上下班,甚至配了24小时医生。可古道尔一点也开心不起来,他跟女儿说:“我这哪是上班,分明是被当摆设,活着跟个废物似的。”雪上加霜的是,他的视力开始断崖式退化。不光没法开车,连看文献、写东西都成了奢望。更让他难受的是,身边的老伙伴一个个都走了,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。真正压垮他的,是2018年的一次意外。那天他在自家公寓不小心摔倒,独居的他没人帮忙,在地板上整整躺了两天,直到清洁工上门才被发现。送到医院后,医生告诉他,以后只能靠轮椅生活,连大小便都得有人伺候。古道尔看着自己不听使唤的腿,心彻底凉了。“这样活着哪还有尊严,跟行尸走肉有啥区别?”其实早在驾照被吊销时,他就加入了提倡安乐死的“退出国际”组织。这次摔倒后,他更坚定了赴死的决心。104岁生日那天,他跟家人宣布:“我要去瑞士安乐死,这样活着没半点乐趣,是种解脱。”女儿哭着劝他:“爸,我们照顾你,别这样好不好?”他却平静地说:“我一辈子都理性,这是我深思熟虑的决定,你们该支持我。”最后,家人还是选择了理解。之所以选瑞士,是因为当时澳大利亚只有维多利亚州通过了安乐死法案,还得是身患绝症、只剩半年寿命且疼痛难忍的人才行,他这种情况根本不符合。而瑞士的法律相对宽松,允许因“生活质量下降”选择协助自杀。2018年5月,古道尔穿上一件印着“AgeingDisgracefully”的套头衫,坐着轮椅去了机场。临行前,他还对着送行的家人微笑。在机场接受采访时,他打趣道:“有啥好怕的,就像去赴一场盛大约会。”到了瑞士巴塞尔,全球媒体都围了过来,他的事成了关于生命权的全球大讨论。在最后的新闻发布会上,有记者问他有没有未了的心愿。他幽默地说:“想再看看这儿的蓝天,或者…护士能再漂亮点就更好了。”临终前,他吃了一顿最爱的大餐,听着最喜欢的贝多芬《欢乐颂》,在家人的陪伴下躺上病床。瑞士安乐死有个铁律,必须由死者自己完成最后一步。医生把药物注射开关递到他手边,告诉他:“点一下就好,很快会睡着。”古道尔环视着亲友,平静地说:“咱们别搞得这么悲伤。”说完,毫不犹豫地转动了开关。药物缓缓进入身体,30秒后,他突然睁开眼,皱着眉嘟囔着:“这也太慢了吧”。几秒钟后,他再次闭上眼睛。这次,他永远地睡着了。在场的人笑着笑着,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。这个一辈子追求掌控感的老人,连离开的方式,都要带着自己的风格。古道尔用一生告诉我们,生命的价值从不是长度,而是厚度。他活过、爱过、奋斗过,把想做的事都做了个遍。当活着变成一种煎熬,失去了尊严和自由,他选择体面地离开。就像他女儿说的:“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,这就够了。”主要信源:(三联生活周刊——104岁老科学家自愿安乐死告诉我们什么?北青网——104岁,全球媒体围观一位老人的死亡,“活这么久,我非常遗憾”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