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91年,除夕夜,81岁的乾隆突然下旨,让奴才们去永和宫把78岁的愉妃抬过来,

曦月谈 2025-05-28 15:56:08

1791年,除夕夜,81岁的乾隆突然下旨,让奴才们去永和宫把78岁的愉妃抬过来,敬事房小太监赶忙劝道:“太上皇,愉主子年事已高,如今已经没有她的牌子了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乾隆呵斥道:“今晚,朕只要愉妃,难道你想抗旨吗?”

寒冬腊月里紫禁城飘着鹅毛大雪,乾清宫的烛火亮到后半夜。

乾隆爷裹着厚实的貂皮大氅,手里的奏折突然撂在案头,冲着门外喊了声:来人!

这位八十一岁的老皇帝哆嗦着手指头指向西边:"去永和宫,把愉妃抬过来。"

太监总管后脊梁骨直冒冷汗,大着胆子提醒:"主子爷,愉主儿都七十八了,敬事房早撤了绿头牌..."话没说完就被茶盏砸了个正着,乾隆爷气得胡子直抖:"朕要见个人还要看绿头牌?"

永和宫西配殿的炭盆烧得正旺,愉妃娘娘正抱着手炉打盹。

自打五阿哥永琪二十五岁上没了,她这日子就过得跟庙里姑子似的。

外头传旨的动静惊得她手炉差点摔地上,老嬷嬷搀着她在铜镜前收拾,镜子里映出张布满皱纹的脸,跟当年刚进宝亲王府时那个水灵丫头早不是一个人了。

要说愉妃这辈子,真应了那句"母凭子贵"。

雍正年间选秀那会子,她阿玛只是个从五品小官,进宫就封了格格。

乾隆爷刚登基那阵子,后宫添进来好些个新人,她混了十年才熬成贵人。要不是那年冬天乾隆爷偶然翻到她牌子,指不定要在冷板凳上坐多久。

1741年三月初三,五阿哥永琪呱呱落地,这才算改了命。

要说永琪这孩子打小就机灵,六岁能背《千字文》,十岁能拉三石硬弓。

那年圆明园九州清晏殿走水,二十岁的永琪愣是冲进火场把皇阿玛背出来,这事儿后来记在《清高宗实录》卷六百七十八,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。

乾隆爷为这事赏了永琪"荣"字封号,那会子满朝文武都觉着这位五阿哥八成要当太子。

可天不遂人愿,永琪二十五岁上得了附骨疽,太医院轮着班儿扎针灌药都不顶事。

愉妃娘娘在阿哥所守了三天三夜,眼看着儿子咽了气,人就跟抽了魂似的,回宫就病了大半年。

自打永琪没了,乾隆爷再没召见过愉妃。

倒不是心里没她,是实在看不得那张跟儿子七分像的脸。

这道理愉妃心里门儿清,每日除了给太后请安,就在佛堂里抄经,案头供着永琪小时候穿的虎头鞋。

话说回来,这腊月三十的深更半夜,四个小太监抬着暖轿往乾清宫赶。

愉妃裹着狐裘缩在轿子里,手指头紧紧攥着串菩提念珠。

轿帘子缝里钻进股冷风,吹得她想起五十多年前那个雪夜——那时候永琪还在襁褓里,乾隆爷下朝过来瞧孩子,顺手给她带了包松子糖。

暖轿落在乾清宫月台前,李太监搀着愉妃迈过高门槛。里头地龙烧得烫脚,乾隆爷盘腿坐在炕桌后头,跟前摆着碗凉透的参汤。

老两口四目相对,愉妃要跪下行礼,被乾隆爷摆手拦住:"甭讲究那些虚礼了,坐。"

炕桌上摊着幅泛黄的画,画里头永琪穿着杏黄箭袖,正在南苑猎场挽弓。

乾隆爷手指头摩挲着画纸,哑着嗓子说:"今儿翻库房找着这个,想起永琪头回射中鹿那会儿..."话没说完,外头更鼓敲了三响,老皇帝突然红了眼圈:"那孩子要是还在,也该抱孙子了。"

愉妃攥着帕子没接话,眼睛盯着画上题的年款"乾隆二十五年"。

那年永琪刚满十八,猎场回来给她带了支孔雀翎,如今还收在妆奁最底层。

烛火噼啪炸了个灯花,乾隆爷絮絮叨叨说永琪小时候的糗事,说他在上书房打瞌睡被师傅罚抄书,说他第一次射箭脱靶羞得满脸通红。

说到后半夜,老皇帝忽然从炕柜里摸出个锦盒。

里头躺着对翡翠镯子,水头透得能照人。"这还是当年孝贤皇后赏你的,后来永琪出生你收起来不戴..."乾隆爷把镯子套在愉妃腕子上,冰凉的翡翠贴着皮肉,激得老太太打了个哆嗦。

五更天鸡叫头遍的时候,愉妃告退回宫。

乾隆爷站在殿门口望着暖轿走远,突然跟李太监说了句:"传旨内务府,愉妃的份例按贵妃例。"

这话后来记在《清史稿·后妃列传》里头,不过那都是后话了。

转过年来开春,愉妃就病得起不来床。太医院天天往永和宫跑,参汤燕窝流水似的送进去。

乾隆爷派太监送过两回药,还特准愉妃娘家侄女进宫侍疾。

拖到五月端阳节,七十八岁的老太太在睡梦里走了,枕边搁着永琪小时候戴过的长命锁。

丧仪办得体面,乾隆爷追封她为愉贵妃,梓宫暂安在静安庄殡宫。

出殡那日,八十多岁的老皇帝站在神武门城楼上,望着送葬队伍里的杏黄引魂幡,突然想起五十多年前那个雪夜,永和宫偏殿里,二十岁的愉妃抱着襁褓哼小曲儿,窗棂上的冰花映着烛火,晃得人眼晕。

要说这帝王家的情分,真跟老百姓家不一样。乾隆爷后宫里养着多少年轻妃子,偏生到老念起个七老八十的旧人。

这里头的弯弯绕,怕不是"念旧"俩字能说清的。愉妃这辈子不争不抢,临了得了个贵妃追封,说到底还是沾了早逝儿子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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