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,黄竞武被捕,敌人见他不屈服,就把他活埋。当泥土将他全部埋没时,敌人正准备离去,没想到泥土却突然动了起来! 黄竞武,他爹是鼎鼎大名的黄炎培。他自己呢?也不是一般人。 1916年就考进了清华,后来又公费去了美国哈佛大学,拿了个经济学硕士学位。 按理说,这种家世、这种学历,妥妥的人生赢家。 回国后,他想去哪儿找不到一份好工作?荣华富贵,简直是唾手可得。 他确实也进了个好单位,上海盐务稽核所。可干着干着,他就觉得不对劲了。 那地方乌烟瘴气,想干点实事,太难。他想整顿盐务,革除弊政,结果呢? 因为“拒与奸商合污”,直接被一脚踢到了偏远的青口。 这一下,他看得更清楚了。国民党内部的腐败,已经烂到了根子里。 他心里那股读书人的气节,让他无法同流合污。 他开始意识到,修修补补解决不了问题,这个社会需要一场彻底的变革。 抗战爆发后,黄竞武放弃了工作,西迁到了重庆。 凭他的资历,很快就在中央银行当上了稽核专员,位高权重。 但他心里想的,早就不是个人的前途了。他开始悄悄地向共产党靠拢,积极参加各种抗日民主活动。 1941年,他正式加入了中国民主同盟。后来国共和谈,周恩来跟美国人见面,需要一个信得过、水平又高的翻译。 找谁?就找的黄竞武。他一口流利的英语,在谈判桌上帮了共产党的不少忙。 这时候的他,已经完全看明白了。国民党想搞一党专政,想孤立共产党,但他跟朋友说:“(国民党)万万办不到!” 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和选择。 抗战胜利后,黄竞武跟着中央银行回了上海。 表面上,他还是那个体面的银行高官,但实际上,他已经成了一名坚定的地下工作者。 他的办公室,中央银行404室,成了民盟、民建等民主组织的秘密联络点。 他利用自己的身份,团结了大批工商界人士,秘密传递香港民盟总部的指示,还偷偷运送《华商报》这些进步报刊。 他跟同志们说得斩钉截铁:“只有跟着共产党,中国才有希望。” 时间来到1949年初,上海解放的炮声越来越近。 国民党败局已定,开始疯狂地计划把中央银行的金银、美钞全都偷运到台湾去。 这事要是让他们干成了,解放军接手的将是一座空城!上海几百万老百姓怎么活? 中共地下党找到黄竞武,给了他一个艰巨的任务:想尽一切办法,保住国家的财产! 黄竞武二话不说就干了起来。他一边发动银行内部的爱国职工,组织罢工,拖延时间; 一边联络工商界和新闻界的朋友,把国民党偷运黄金的阴谋捅出去,搞得人尽皆知。 他还挨个去劝那些准备跑路的工商界大老板们,跟他们讲道理:“各位要是都走了,厂子关了,工人失业,上海怎么办?” 他那句话说得特别实在:“如果解放的是一座空空的上海城,怎么养活600万人口?” 在他的努力下,国民党偷运资产的计划没能完全得逞,为新中国保下了一笔宝贵的财富。 同时,他还跟中共的策反委员会合作,成功策反了国民党的税警团等好几支部队。 可问题也来了,他这么干,等于是在老虎嘴里拔牙,危险到了极点。 1949年5月,上海已经能听到解放军的炮声了。亲戚朋友都劝他赶紧躲一躲,离开上海。可黄竞武怎么说? 他说:“越是在紧要关头,越要坚守岗位。” 他放不下手里的工作,放不下那些还没完成的任务。 1949年5月12日,黄竞武正在上海外滩的中央银行办公室里忙碌,一群特务冲了进来,将他强行绑架。 他被关进了保密局的监狱。敌人知道他是条“大鱼”,想从他嘴里撬出地下组织的机密。 特务们用尽了酷刑,他的指甲被一根根拔掉,右腿都给活活打断了。剧痛之下,他几次昏死过去。 但他一个字都没说。他知道,只要自己扛住了,就能保护整个地下组织和无数同志的安全。 敌人见硬的不行,又来软的。他们拿高官厚禄诱惑他,劝他跟着一起去台湾。 黄竞武躺在血泊里,只是冷笑。5月18日凌晨,无计可施的敌人决定下死手。 他们把他拖到监狱的空地上,挖了一个坑。就义前,黄竞武用尽全身力气高喊:“我能跟一个垂死的政权去小岛吗?” 这就是文章开头的那一幕。他被活埋时,年仅47岁。 特务们发现泥土在动,不是因为别的,那只是一个不屈的身体在被活埋窒息时,最后的痉挛与抽搐。 那是他无声的控诉,也是他生命意志最后的证明。 黄竞武牺牲时,距离他为之奋斗的目标,只有一步之遥。仅仅9天后,1949年5月27日,上海解放。 他本可以凭借家世和才华,安稳富足地度过一生。 但他选择了另一条路,一条为国为民、充满荆棘和危险的路。 他用自己的学识保护了国家的财富,用自己的血肉之躯,为上海的解放和新中国的黎明,铺就了最后的道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