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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再婚,我多了个学生会会长哥哥,可他却是半个月来堵我后巷霸凌我的人

十七岁这年,人生被劈成两半。前半段是父亲还在时,书桌前永远温着的牛奶和周末的游乐园;后半段是父亲再婚那天,我拖着行李箱走

十七岁这年,人生被劈成两半。

前半段是父亲还在时,书桌前永远温着的牛奶和周末的游乐园;

后半段是父亲再婚那天,我拖着行李箱走进陌生的家。

看见玄关处挂着的男生照片——那是江屿,半个月来把我堵在教学楼后巷,剪碎我画满设计稿的笔记本、往我书包里塞死老鼠的学生会会长。

“以后他就是你哥哥了,要好好相处。”

继母笑着拍我的肩,江屿站在她身后,校服领口别着银色徽章,嘴角勾着我熟悉的、冰冷的笑。

我攥紧行李箱拉杆,那时我还不知道,这场以“家庭”为名的囚禁,会扯出多年前被我遗忘的、沾着血泪的秘密。

更不知道,等着我的还有无尽的黑暗。

01

我靠在天台的铁门后,手背被玻璃划开的伤口还在渗血。

江屿的皮鞋碾过我掉在地上的设计稿,油墨晕开一片片黑色。

“苏念,谁让你跟陈越说话的?”

他的声音像淬了冰,可我分明看见他抬手时,袖口下露出的绷带。

那是半小时前,校外混混把我堵在胡同里,他突然冲出来,用手臂替我挡下钢管时留下的伤。

那时他把我护在身后,对着混混吼道:“我的人,你也敢动?”

他眼神里的狠戾让我发抖,可转身就把我推到天台,用最残忍的方式撕碎我的设计稿。

风卷着纸屑落在我脚边,江屿蹲下来,手指捏住我的下巴,迫使我看着他:“记住,你的命是我救的,就得听我的。”

我别开脸,尝到嘴角的血腥味。

那时没人知道,这份一边伤害一边守护的扭曲,会在三个月后,被一个藏在旧木箱里的秘密,炸得粉碎。

02

转校后的第四个星期,江屿的追随者孟瑶带着三个女生堵在美术室门口。

她手里甩着一张拍立得,照片上是我和陈越在图书馆的场景:陈越帮我捡起掉在地上的画笔,我抬头对他笑。

“苏念,你真够恶心的,一边赖在江屿家当寄生虫,一边勾搭上陈越这个『软蛋』。”

孟瑶把照片拍在我画板上,颜料溅到我的白衬衫。

“你以为江屿真的护着你?他不过是把你当玩具,玩腻了就会像丢垃圾一样丢掉你。”

我捡起照片,突然笑了。

我走到洗手池前,把照片泡进水里,看着影像慢慢模糊,然后转身看向孟瑶:“我跟谁说话,轮不到你管。”

我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照片——那是上周我在食堂看见,孟瑶偷偷往江屿的可乐里加辣椒粉的样子。

“要是这张照片出现在学生会公告栏,你说大家会怎么看?”

孟瑶的脸瞬间惨白,她伸手想抢,我往后退了一步,把照片塞进书包:“再惹我,我不介意让所有人知道,你所谓的『喜欢』,是这么下作的手段。”

美术室的窗户没关,风把我的话吹得很远,我看见孟瑶咬着唇,眼里满是怨毒。

我知道,这场挑衅只是开始,江屿给我设下的牢笼,要开始收紧了。

03

校运会开幕式那天,全校师生坐在操场上,校长正在台上宣读“最佳设计奖”的名单——那是我熬了三个通宵,修改了十几次的校服设计稿,也是我想证明自己不是“寄生虫”的唯一希望。

“获奖的是——孟瑶!”校长念出名字时,我愣住了,直到看见孟瑶穿着和我设计稿几乎一模一样的校服,笑着走上台,而江屿坐在学生会席位上,眼神平静地看着我。

我冲上台,抓住孟瑶的手臂:“这是我的设计!你偷了我的稿子!”

孟瑶甩开我,摔倒在台上,江屿立刻冲上来,把她扶起来,转头对我吼:“苏念,你闹够了没有?”

“闹够了?”我看着他,眼泪突然掉下来,“江屿,你明明知道这是我的设计!你上周还翻我的书包,看过我的草稿!”

周围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,江屿的脸沉下来,他对着校长鞠躬:“对不起,是我没管好她,她因为没获奖,故意找孟瑶的麻烦。”

这句话像一把刀,扎进我心里。我想起父亲还在时,我第一次拿设计奖,他抱着我转圈圈,说“念念的梦想最珍贵”;可现在,江屿亲手把我的梦想踩在脚下,还帮着别人污蔑我。我突然笑了,抹掉眼泪,走到话筒前,声音抖却很响:“江屿,从今天起,我苏念就算饿死,也不会再求你一次,更不会认你这个『哥哥』!”

我走下台,没回头,听见身后江屿喊我的名字,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慌乱,可我知道,有些东西,一旦碎了,就再也拼不回来了。

04

没人知道,我害怕老鼠、不敢在别人面前画画,是因为十二岁那年的夏令营。

那时我是市里小有名气的“小设计师”,夏令营的设计比赛上,我总能拿到第一,而江屿的妹妹江晓,每次都排在我后面。

她开始嫉妒我,联合其他女生孤立我,把死老鼠放进我的行李箱,在我设计稿上泼墨水。

我没告诉老师,直到最后一次比赛,江晓偷了我的最终设计稿,却反咬一口说我偷了她的。

我忍无可忍,在所有人面前拿出她模仿我草稿的笔记本,揭穿了她的谎言。

那天下午,江晓哭着跑回了家,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,可一周后,传来她跳河的消息。

虽然被救了回来,却患上了严重的自闭症,再也不说话,也不看任何人。

父亲带着我去江家道歉,江屿隔着门对我吼:“苏念,你毁了我妹妹的人生,你这辈子都欠她的!”

他的声音像钉子,扎在我心里,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做噩梦,把所有设计稿锁起来,再也不敢参加比赛。

我以为只要我消失,江家就能平静,可没想到,五年后,我会以“继妹”的身份,重新走进他的生活。

他当年看着我离开的背影,说:“永远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。”

可现在,他却把我困在身边,用一次次的羞辱,提醒我当年的“罪孽”。

05

父母去外地出差的那周,家里只剩下我和江屿。

那天晚上,我听见客厅有动静,走出房间,看见江屿翻我的书包,手里拿着我藏在夹层里的、给陈越画的生日贺卡——上面画着他站在篮球场上的样子,旁边写着“谢谢你的光”。

“苏念,你胆子越来越大了。”他把贺卡揉成一团,扔在我脚下,“你以为陈越真的想帮你?他不过是看你可怜。”

我蹲下来,想把贺卡捡起来,江屿却一脚踩在我手背上,剧痛让我尖叫出声。

“疼吗?”他弯下腰,声音贴着我的耳朵,“比江晓当年被所有人指责时,还疼吗?”

我抬头瞪他,眼泪掉下来,他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 U 盘,塞进电脑:“这里面是你当年在夏令营的日记,写着你多讨厌江晓,多希望她消失。要是我把这个发到学校论坛,你说大家会怎么看你?”

我浑身冰凉,那本日记是我十二岁时不懂事写的,后来早就扔了,没想到被他捡了回去。

“你想怎么样?”我咬着牙问。

江屿笑了,伸手擦掉我的眼泪,动作却没有一点温度:“跟陈越断交,不准再画画,每天放学准时回家。要是做不到,我就让你身败名裂。”

他转身走进房间,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,手背上的痛感和心里的绝望缠在一起。

我捡起揉皱的贺卡,慢慢展开,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,就像我快要熄灭的希望——我以为退让能换来平静,可江屿要的,是把我彻底拖进地狱。

06

被江屿威胁后的第三天,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:几件衣服、一本新的设计本,还有陈越之前借给我的画册。

凌晨三点,我轻手轻脚地打开家门,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亮起,我不敢回头,怕看见江屿站在门口。

走到小区门口,天下起了小雨,我没带伞,只能缩在公交站台下,看着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就在这时,一把黑色的伞撑在我头顶,陈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我猜你会走,所以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。”

我回头,看见他穿着黑色外套,手里拿着一个保温袋,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。

“你怎么知道?”我问。

他把保温袋递给我,里面是温着的粥:“江屿昨天在篮球场堵我,说不准我再跟你说话,我就知道他对你做了过分的事。”

他没追问我发生了什么,只是帮我把行李箱放进他的自行车筐里:“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公寓,你先住那里,安全。”

自行车穿过雨幕,陈越的后背挡住了风,我抱着保温袋,指尖传来的温度慢慢暖了我的心。

公寓很小,却很干净,书桌上摆着我之前提过喜欢的多肉,墙上贴着几张画纸——是陈越临摹的我的设计稿。

“我看你总丢设计稿,就偷偷画了下来,怕你难过。”

他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。

我看着那些画稿,突然哭了,不是因为难过,而是因为有人第一次,把我的梦想,小心翼翼地护了起来。

07

陈越的家境比我想的要好,只是他从不张扬。

知道江屿手里有我的日记,他安慰我到:“别担心,有我在,他伤不到你。”

他坐在我身边,帮我削铅笔,“你喜欢画画,就继续画,我已经帮你报了全国青少年设计大赛,你的天赋,不该被埋没。”

有一次,江屿找到公寓楼下,拍着门喊我的名字,陈越直接打开门,挡在我身前:“江屿,苏念现在不想见你,你再骚扰她,我就报警。”

江屿想推开他,陈越却纹丝不动,眼神里的坚定让江屿愣住了——以前的陈越,总是安安静静坐在角落,没人注意他,可现在,他为了我,变得格外勇敢。

比赛前的日子,陈越每天陪我熬夜改设计稿,帮我查资料、找灵感。

有天我画到凌晨,趴在桌上睡着了,醒来时看见身上盖着他的外套,桌上放着温好的牛奶,旁边还有一张纸条:“你的设计稿里,藏着星星,别让乌云遮住它。”

我看着纸条,心里的冰慢慢融化。

原来真正的守护,不是像江屿那样用枷锁捆绑,而是像陈越这样,帮我撑起一片天,让我能自由地追逐梦想。

08

我搬走后的一个月,江屿像疯了一样找我。

他去学校的每一个教室、我曾经去过的画室、甚至父亲的旧房子,手里拿着我十二岁时掉在江家的发夹,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我。

他不知道,陈越早就帮我办了转学手续,让我在另一所学校备考比赛。

直到有一天,他撬开了我之前在他家住的房间,在床底找到一个旧木箱——那是江晓的东西,里面放着一本日记,还有一张写给我的信。

“姐姐,对不起,我不该偷你的设计稿,也不该撒谎。我知道你没有讨厌我,是我太嫉妒你了。我的自闭症不是因为你,是我从小就怕生,妈妈总说我不如你,我才会做傻事。”

信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,末尾画着一个小小的笑脸。

江屿拿着信,坐在地上,突然哭了。

他想起当年,他只看到江晓哭着跑回家,只听到父母说“是苏念欺负你”,就认定是我的错.

想起这半年来,他对我做的所有过分的事——剪我的笔记本、塞死老鼠、威胁我断交。

想起天台那次,他明明是想保护我,却又忍不住用伤害我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感。

09

全国青少年设计大赛的颁奖典礼在市中心的会展中心举行,我穿着陈越帮我挑的白色连衣裙,手里攥着设计稿,站在后台等着上台。

陈越拍了拍我的肩:“别紧张,你的设计稿很棒,我相信你。”

轮到我上台时,聚光灯打在我身上,我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,看见陈越坐在第一排,眼里满是骄傲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刚想开口介绍我的设计,突然看见江屿冲上台,手里举着江晓的信和我的旧日记。

“苏念,你看!这是江晓写给你的信!她早就原谅你了!”

他跑到我面前,把信塞给我,“我知道我错了,我不该霸凌你,不该威胁你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我们重新开始,就像真正的兄妹一样。”

台下一片哗然,我接过信,慢慢展开,江晓的字迹映入眼帘,可我的心里没有波澜。

我走到话筒前,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:“江屿,谢谢你告诉我这些,可这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
我举起手里的设计稿:“这是我为『反校园霸凌』设计的校服,袖口上的图案,是一个人牵着另一个人走出黑暗。我曾经也在黑暗里,是陈越拉了我一把,而你,是把我推进黑暗的人。”

我看着江屿,眼神坚定:“江晓的信,我会好好收着,这是她对我的原谅,不是你用来挽回我的筹码。当年的误会已经解开,可你对我做的伤害,我不会忘记,也不会原谅。从今天起,我们两清了,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
江屿还想说什么,陈越已经走上台,把我护在身后,对着保安示意。

保安上前抓住江屿的手臂,他挣扎着,看着我喊:“苏念!我真的错了!你再想想!”我别过脸,不再看他,直到他的声音消失在会场门口。

聚光灯重新打在我身上,我拿起话筒,继续介绍我的设计稿,台下的掌声慢慢响起,我知道,这场纠缠了我半年的噩梦,终于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