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7年,地主丁枕鱼被判死刑,在刑场,丁枕鱼看到了王树声,连忙大喊:“我可是你亲舅爷啊!”王树声却说:“别开枪,用刀砍!” 1927年,整个中国大地都是干柴烈火,一点就着。特别是在湖北黄安、麻城那一片,农民被地主逼得活不下去了,革命的火苗子“噌”地一下就蹿了起来,这就是后来有名的“黄麻起义”。 王树声,当时就是这支农民队伍的领头人之一。他家穷,穷到叮当响,是地地道道的贫农。革命了,队伍拉起来了,第一件事干嘛?清算地主劣绅。 这天,农会抓了个在当地民愤极大的地主,叫丁枕鱼。这家伙平日里鱼肉乡里,坏事干绝,老百姓恨得牙痒痒。公审大会一开,群众的怒火被点燃,大家一致要求,判他死刑,立即执行! 刑场就设在镇子口。丁枕鱼被五花大绑地押上来,面如死灰。可就在他绝望地扫视人群时,突然,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王树声。 那可是他的亲戚啊!丁枕鱼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起来:“树声!王树声!你过来!我可是你亲舅爷啊!” 这一嗓子,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王树声身上。 大家伙儿都愣住了。啥情况?革命的领头人,跟这恶霸地主是亲戚?这可咋办? 丁枕鱼的妹妹,就是王树声的亲妈。按辈分,丁枕鱼确实是王树声的舅爷。搁平时,外甥见了舅爷,那得恭恭敬敬的。所有人都盯着王树声,看他怎么选。 王树声面无表情,一步步走到丁枕鱼面前。丁枕鱼还以为有戏,赶紧说软话:“树声,看在你妈的面子上,放我一马,我把家里的地都给你……” 话没说完,王树声开口了,声音不大,但整个刑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他对行刑的士兵说了一句,一句让后人记了几十年的话: “别开枪,用刀砍!” 为啥?是为了省下一颗宝贵的子弹。那时候革命队伍穷,一颗子弹比一条命都金贵。更深层的意思是,他要用最原始、最决绝的方式,向所有人宣告:在革命面前,没有亲情,只有阶级。 随着大刀落下,王树声亲手斩断了那条连接着他和旧世界的血缘纽带。王树声的行为,如果抽离那个特定的历史背景,妥妥的就是冷血无情。 但是,历史最忌讳的就是“事后诸葛亮”。 回到1927年的黄麻地区,看看丁枕鱼这种人,到底对农民做了什么。 那时候的地主,可不是今天影视剧里那种脸谱化的搞笑角色。他们是真的能决定佃农生死的“土皇帝”。交租子是天经地义,交不上?轻则打骂,重则卖儿卖女,甚至直接逼死。王树声的家庭,就是这万千被压迫农民家庭中的一个缩影。史料记载,丁枕鱼为人极其刻薄,对自己的穷亲戚也从不手软,王树声小时候没少受过他的白眼和欺凌。 更重要的是,丁枕鱼这种人,不单是经济上的剥削者,他还是反动统治在基层的“神经末梢”。他手里有枪,有“民团”,谁敢反抗,他就敢动手。农民运动一搞起来,他就是镇压革命的急先锋,手上沾满了农民的鲜血。 所以,在当时的农民看来,杀丁枕鱼,不是杀一个“舅爷”,是杀一个阶级敌人,是砸碎那把常年悬在自己头上的刀。王树声那一刀,砍下去的,是千百年来农民对地主的仇恨。 王树声的选择,在当年是革命的需要,是信仰的证明。他用亲人的血,给自己和身后的队伍“提纯”。但在今天,我们生活在一个更多元、更复杂的社会里,这种非黑即白、为了“大义”可以牺牲一切的逻辑,就得打个大大的问号了。 这两年,社会上一直在讨论一个词,叫“信息茧房”。大数据天天给推送你喜欢看的东西,慢慢地,就觉得全世界都跟你想得一样,跟你不一样的,都是“奇葩”、“坏人”。这种技术带来的隔阂,正在无形中加剧着人与人之间的对立。 王树声那个年代,是用阶级来划分“我们”和“他们”。现在,我们是用圈子、爱好、消费水平甚至网络标签来划分。形式变了,但那种割裂感的内核,值得我们警惕。 再说回王树声。他后来的功绩,我们都知道了,成为共和国的大将,战功彪炳。但这个“大义灭亲”的故事,像一个深刻的烙印,永远地刻在了他的档案里。这恰恰说明,历史是复杂的,人性也是复杂的。 我们不能简单地用“好”或“坏”来评价他。他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,也是一个在特定历史情境下做出极端选择的普通人。那个选择,成就了他的革命威望,但也可能给他自己留下了一辈子的内心拷问。
1927年,地主丁枕鱼被判死刑,在刑场,丁枕鱼看到了王树声,连忙大喊:“我可是你
司马槑谈过去
2025-08-25 18:30:5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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