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退休老人醍醐灌顶的话： “房子再大，退休金再高，一旦热衷广场舞、打麻将，扎堆凑热闹，人生就没有意义了。有一个“滑滑梯”的定律，说一个人一旦要下滑了，就会很轻松，也一滑到底。但是要再次爬上去，就非常困难。低层次的人，喜欢凑热闹，扎堆，人云亦云，盲从行动。” 老李头在公园的石凳上坐了一整个下午。阳光从刺眼变得柔和，最后变成金红色，斜斜地铺在鹅卵石路上。 不远处，广场舞的音乐准时响起，是那种节奏强烈、带着电子合成器聒噪音效的曲子。 一群和他年纪相仿的人迅速聚拢，动作整齐划一，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亢奋的笑容。 上周，他也站在那个队伍里。邻居老张硬拉他去的，说“活动筋骨，还能认识人”。 他跟着比划了三天，只觉得那音乐震得脑仁疼，那些快速切换的动作让他手忙脚乱，更要命的是休息时，话题总围绕着“我儿子单位发了什么”、“我女儿又去了哪里旅游”，或者是对菜价和物业无休止的抱怨。 那种热闹像一层油腻的薄膜，裹得他透不过气。 后来他又被拉去活动室打麻将。烟雾缭绕中，牌友们斤斤计较着一块两块的输赢，骂骂咧咧，或是炫耀着子女的“孝心”。 他坐在那里，手指摸着冰冷的塑料牌，忽然觉得，这种“不孤单”比一个人待着更让他孤独。 那是一种精神上的失重，在人群里漂着，却碰不到任何坚实的东西。 他想起了教书时总对学生说的“慎独”。 那时指的是品德修养，如今却有了另一层体悟：慎防在孤独时，滑向那些无需动脑、只需盲从的热闹。 那真的是一种“滑滑梯”，一旦坐上去，往下出溜是那么轻松快意，不用思考意义，只需跟着节奏晃动；不用面对自我，只需淹没在群体的声浪里。可滑到底之后呢？ 日子就只剩下对下一次聚会的等待，精神一天天被这种廉价的喧嚣蛀空。 他站起身，拍了拍裤子上的灰，朝与广场舞相反的方向走去。 那边有个小小的阅览室，人很少。他走进去，挑了一本讲园林的书坐下。 窗外的喧嚣变得模糊，纸页翻动的声音很轻。他读得很慢，有时抬头看看窗外摇曳的树影。 日子忽然就慢了下来，也沉了下来。他不再觉得时间多得无处打发，反而需要精打细算地分配给想读的书、想练的字和想散的步。 那些扎堆的热闹邀请，他依然客气地感谢，然后婉拒。 他明白了，抵抗精神下滑的“爬坡”，从来不是靠挤进更密集的人群，而是重新建立与自我、与世界的深度联系。 这种联系安静而私人，无法炫耀，却能让每一天的晨昏，都落在他自己生命的轴心上，稳稳地转动。这才是退休后，他为自己找到的、最踏实的地平线。 老子曰：“五色令人目盲，五音令人耳聋，五味令人口爽，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。” 广场舞的强节奏、麻将桌的喧哗、扎堆的热议，提供强烈的感官刺激，让人短暂忘却空虚，却也令人“耳聋”“心发狂”，失去深度思考与感受宁静的能力。 沉迷于此，便是主动选择了精神上的“盲”与“聋”。 孔子云：“群居终日，言不及义，好行小慧，难矣哉！” 退休后若终日聚堆，言谈不离家长里短、炫耀攀比、抱怨八卦，这便是“言不及义”。 在群体中卖弄小聪明，如麻将算计、跳舞比拼，看似热闹，实则灵魂在低层次重复中不断耗散，距离生命的“义”越来越远。 禅宗有言：“如磨石镜，光明渐现。” 人的精神提升如打磨石镜，需持续、专注、向内的功夫。 凑热闹扎堆则如将石镜置于沙尘中胡乱摩擦，只会使其更加模糊。 “滑滑梯”之所以轻松，因为那是放弃打磨、顺坡下滑；而重新爬坡，则需要重启那份孤独而专注的“磨镜”之功。 《礼记·学记》讲：“独学而无友，则孤陋而寡闻。”但更需警惕：“有友而皆盲从，则心塞而智衰。” 社交本为开阔眼界，但若所交之“友”仅是凑热闹、人云亦云之辈，这种扎堆非但不能增智，反会堵塞心窍，让判断力与独立思考能力急剧衰退。 高层次的自处，远胜于低层次的合群。 你觉得退休后最好的活法是什么呢？